个常年做菜老手。
他应该没有外出过,短发没打理,只随意抓两下样子,身上单件白衬衫配休闲裤,纽扣松着几颗,袖子挽到小臂,再无过多配饰。
晨午时分阳光洒进落地窗,极有氛围落在他身上,让他身影变得虚虚实实,不清晰。
苏稚杳呆呆望着,移不开眼。
闻着飘来浓郁香味,她肚子更饿,再想想,诱.人似乎不止是食物。
贺司屿撩下眸子,不着痕迹地瞅她眼,她光着脚丫子,在地毯上站着。
显然她刚苏醒,宿眼惺忪,长发蓬乱。
有句诗叫,浓睡不消残酒,还有句诗叫,睡得春酲欲醒,完全是她当时困懒模样。
贺司屿敛眸,视线回到手上。
他抽出裤袋里那只手,不说话,也不看她,只随意往某个方向大致指下。
苏稚杳懵怔看过去,沙发旁摆着双拖鞋。
她反应过来,乖乖跑过去,把赤.裸双足兜进拖鞋里,因男士拖鞋过大,她再走动就有哒哒声。
贺司屿听着趿拉声音靠近。
“你还会做饭。”苏稚杳到他对面,扒拉在岛台岩边,探头去望香喷喷烩饭,又去瞧那口正沸腾锅,勾起馋虫,忍不住咽口水。
她舔舔嘴唇,抬头崇拜地望着他笑。
“好厉害。”
紧接着,苏稚杳笑意收,可怜巴巴地问他:“有份吗?”
贺司屿唇角掠过丝微不可见弧度,他关掉喷□□,揭开锅盖,用汤匙搅动过浓稠小米粥,才漫不经心开口。
“可以有。”
苏稚杳脸上复又挂起笑容:“感谢你。”
“占卧室,睡床。”贺司屿放下汤匙,盖回锅盖,再慢悠悠抬眼看她:“苏小姐就是这感谢?”
苏稚杳愣住,原来她睡是他卧室。
梳理片刻头绪,印象零碎,好像昨晚是她自己摸着黑,稀里糊涂钻进个被窝里。
真相大白,苏稚杳往下矮点身子,心虚问:“那你原本……预备让睡哪儿?”
“沙发。”
他回答不带犹豫,冷漠又无情。
苏稚杳难以置信地惊几秒,下支棱起身,半怨半气道:“你带别女孩子回家,也是让人家睡沙发吗?”
他语气很淡:“不是。”
股不被待见委屈涌上心头,还未等苏稚杳忧愁,接着就听见他淡沉声音散漫响起。
“没可能带别女孩子回家。”
大抵是醉酒后遗症,苏稚杳当时反应半晌,才迟钝地明白这意思。
所以她是例外,至少目前为止,她是唯被他带回过家女孩子。
苏稚杳眨下眼睛,嘴角笑痕矜持不住,略有些小得意:“有且仅有吗?”
贺司屿没搭腔,双手插着裤袋,懒散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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