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为方便申领,每个枕套内部都绣着串学号。
可他学号是17450101,17450102,这不是易言学号吗?
谷梁站在原地,脑袋有些发懵。
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
谷梁又看看自己被子,还好,被子学号是他自己。
……所以为什易言要换他枕头?明明都是样啊。
谷梁幽当场就炸:“变.态吗他!有病!神经病!恶心死!”
在他催促下,谷梁又回宿舍趟。
洗漱间里传来哗啦啦声音,不知道谁是在里面洗澡。
谷梁估计是易言,因为他是出名爱干净,再累也要洗澡再睡,会这个点洗澡全宿舍也只有他个。
趁此机会,他踮起脚,看眼易言床上枕套。
“也是17450102……?”
意想不到结果,两个人格同时都愣住。
“你在干什?”
熟悉低沉声音让谷梁猛地激灵。
他抬头望去,刚洗完澡易言站在阳台门口,正静静地看着他。
浴室内,洗漱水声不知什时候已经停。
被当场抓包谷梁睁大眼睛,心虚导致他心脏呯呯直跳起来——可他随即又说服自己,明明不是他问题,自己为什要心虚?
“枕头呢?”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盯着易言问道,“是不是你换?”
易言沉默许久。
他似乎没想到谷梁会发现,攥着毛巾手指骨节都开始泛白。良久,才直勾勾地看着他,哑着嗓子回答道:“你床上枕头是新,重新找宿管阿姨领个。”
“你看,就说吧!”谷梁幽怒道,“就是他拿!”
谷梁忍不住问道:“可你为什要拿枕头?”
易言没有回答,只是扭头望向角落,轻声道:“抱歉。”
自从谷梁幽苏醒,青年体内魔神力量便相当于从潜伏期变成活火山,因此,他情绪波动对易言影响也越来越大。
对主人忠诚几乎刻在死囚奴本能里,他们会无条件服从主人切命令。然而,易言和那些从小被豢养在牢笼内死囚奴们不同——
他是个三观人格都已经基本定型、且接受过正常教育成年人。
所以,埋藏在心底、对主人臣服欲.望,混合着对青年强烈保护念头,便渐渐开始发酵变质,变成某种更加扭曲……占有欲。
他无比渴望着靠近对方,渴望切拥有着对方气息物品,渴望看到那张脸上因为自己而露出既隐忍又动情神色。在易言最卑劣不可告人梦境中,他甚至梦到过自己俯身半跪在黑发青年脚下,青年用种蔑视蝼蚁神情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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