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臣和易言对视片刻,移开视线,沉默着没有再说话。
听完易言那番话后,他内心原本那丝被当众羞辱愤恨也随之消散,王子臣半是迷惑半是不可置信地想,原来易言是真认真在和自己打指导赛吗?
谷梁看着易言走下垫子,弯腰从地上捡起自己外套,又把那块银色长命牌重新挂在脖子上。
看着衣服上面沾染灰尘,易言微不可查地皱皱眉,露出微微嫌弃眼神,反复掸掸后才穿上。
他忍不住因为这个小动作咧下嘴角,感激地望着走到自己面前易言:
“易哥,谢谢。”
无论易言找什借口,他今天都是在为自己出头。
“你怎还没去校医院?”
易言看着谷梁冲他傻笑样子,却忍不住视线下移,盯着他左手狠狠皱眉。
他冰寒视线扫过旁边诸葛逍和严北辰,顿时让两人齐齐打个寒颤。
谷梁恍然未觉:“正准备去呢……唉等等!放下来!”
“别动。”易言呵斥道。
他直接躬身把谷梁背起来,两只手各扶着青年条腿,还在谷梁惊慌失措扒着他肩膀时候,又毫不避讳地把人往上颠颠。
在离开前,他扭头对呆站在身后几人说道:“焦教官,先带人去处理伤口。老二,你去忙你吧,老三去帮们打个饭送到校医院。”
焦教官嘴角抽,没眼看地摆摆手。
诸葛逍和严北辰也呆呆地应声。
见状,易言也没管他们,倒是他背上谷梁因为太难为情缘故,默默地把脸埋在自己臂弯内,完全不敢抬头。
“易哥,”他趴在易言背上,用细如蚊喃声音在对方耳畔说道,“你放下来吧,腿又没受伤,就是肌肉有点酸疼,个人慢慢走过去就行。”
但易言就像是没听到样,虽然因为耳边温热吐息呼吸频率加快瞬,却完全不搭理他,只顾着闷头往前走。
他拒绝沟通,谷梁也没办法。
而且只要他稍挣扎,大腿上传来力道立刻就变得重几分。
这是易言在警告他不要乱动。
青年肩背很宽阔,背着他走路时根本没有半点费劲感觉,刚活动完身躯哪怕隔着层棉质黑色T恤,都能清晰地感觉到紧实肌肉表面传递来滚烫温度。
谷梁恍惚间觉得,这体温灼热得仿佛能把自己融化。
他向来不习惯与人这亲近。
上次被人这样背着,好像还是傅警官把他带出地下室时候。
想到从前记忆,谷梁不禁露出微微怀念眼神。
他垂下眼眸,安静片刻后,还是觉得自己就这被人路背到校医院好像也不太好。但谷梁也不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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