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她?
明亮水眸微微睁大,沈静姝大脑霎时间空白,还以为自己出现幻听。
好半晌,她才寻到自己声音:“你…你喜欢……”
个“”字在喉咙里愣是没说出来。
陆时晏:“很惊讶?”
沈静姝眨眨眼,无声地答:是很惊讶。
她知道他对她很好,但她直觉得,那是出于丈夫对妻子照顾。
正如奶奶说,他是个很细心体贴人。
有时床笫缠绵间,他在她耳边哑声喊她“乖乖”,她也不是没恍惚过,心想他应该是喜欢她吧。
可下床,脑子就清醒冷静下来,否定那个自作多情念头。
“你…你没喝酒吧?”
她吸吸鼻子,只嗅到淡淡烟草味,并未闻到酒气。
陆时晏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掌心挪到她后脑勺,将人按向怀里。
“不用显赫家世,也不用在工作中帮什,更不用当洗衣做饭、任劳任怨保姆,至于生儿育女,说过,切以你想法为主,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全力配合。接下来话,你听清楚,只说遍——”
男人声音从头顶传来,潺潺清泉般温和:“第眼看上,是那个在戏台之上婉丽妩媚、唱三叹小花旦,要娶,也是那个勤奋刻苦昆剧演员沈静姝,要,从始至终都是你。”
不知是他坦白话语,亦或是他怀抱太灼热,沈静姝脸不可克制发烫,眼眶也莫名酸胀。
有许多话想说,时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
“你不用着急回答。”
见她迟迟无言,陆时晏蹭蹭她柔软馨香发顶,低声道:“找泥人找晚上,有些困,睡觉再说。”
沈静姝微微顿下:“你去找泥人?”
陆时晏嗯声,勾住她腰身,往怀里带,“好,睡觉。”
微哑音线中难掩倦意,叫沈静姝心头软,也不再出声,静静由他抱着。
他大概是真累。
不多时,她就听到他均匀平稳呼吸声。
窗外逐渐明亮光线透过窗帘缝隙,照在地板上,形成道光棱。
昨晚睡得其实很不踏实,现下周遭静谧,困意也席卷而来。
在他熟悉怀抱里,沈静姝也渐渐阖上眼。
只是在彻底睡过去前,她脑子里还在想,他竟然喜欢她。
而后心底深处那朵小花儿,忽破土,欢快摇曳起来。
这觉睡得很沉。
再次睁开眼,她维持着侧躺姿势,身边却空空荡荡,不见人影。
望着窗帘外明净光,刹那,沈静姝怀疑自己是不是做场梦——
场陆时晏半夜回来,抱着她告白旖旎梦境。
直到她从床上坐起,浴室门也正好从里推开,系着浴袍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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