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同身受,但能理解,童年创伤往往辈子都无法治愈。
“当年都是因为冲动不长脑子。”雷斌盯着杯中翠绿茶叶,哑声开口,每个字都好像长着尖锐角,卡在喉咙,吐出来异常艰难。
他妈事事要强,小时候喜欢拿他和孙谚识对比,不知不觉地孙谚识就成他对手、敌人。偏偏他不是读书那块料,比不上孙谚识。后来又出“猥亵”事,被迫退学,被街坊邻里笑话,让他妈丢脸面,自此他愈发讨厌孙谚识。
但随着成长,两人都有各自学业和工作,碰面机会也极少,他逐渐淡忘那种幼稚敌对心理。然而几年之后,他和谢霜语闹矛盾,无意间看到对方日记和那个放着孙谚识照片相片夹。
这两样东西轻易地勾起少年时不愉快回忆,处处被对比,无形被打压,连自己喜欢人都暗恋着孙谚识!
他时没法接受这个事实,但不想把两人矛盾推向另个高度,更不想跟谢霜语分手,于是离开两人出租房,打算安静段时间。
雷斌叹口气:“离开后,小语给打很多电话,不知道怎面对她,该跟她说什,就关机。如果,如果接电话……”后来那切就不会发生。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倘若,他跟朋友聚会时,偶遇当年将谢霜语拦在小巷中进行猥亵混混。他脾气本就火爆,在酒精刺激、对方挑衅、朋友挑唆下,他失去理智,和对方扭打在起。
殷红鲜血从对方腹部涌出时,他捏着刀柄四肢冰凉,他知道自己这辈子完……
在监狱里他绝望透顶,没脸说出让谢霜语等自己出去这种话,于是狠下心让对方别再来找自己。
他并不知道是谢霜语那时已经怀孩子,独自人苦熬三个月,走投无路之下又抛弃孩子……
昨晚,他苦思冥想整晚。
他想,谢霜语定是恨他。
刚搬进出租房时,他曾经豪言壮语地承诺:“以后们会搬进大房子,们会有儿女,们会很幸福。”
可他无能、逃避、冲动,彻底毁谢霜语人生,也毁两人本该美满生活。
后来,他把心理扭曲地把这些错都算到孙谚识头上,也替谢霜语感到不值,因为她心心念念暗恋多年人其实是个同性恋。
雷斌抬起沮丧低垂头:“总之如今切都因而起,当年幼稚、冲动,无法控制膨胀嫉妒心,才造成今天这副局面。”
在这间小茶室,孙谚识听到从雷斌视角出发故事,和那日谢霜语叙述拼成段完整往事。
他内心感慨万千,但对于别人感情不想发表任何看法,也没有立场发表看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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