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孙谚识被手机震动声吵醒,他闭着眼摸索半天终于在床上摸到手机,勉强将眼睛睁开条缝隙,接通电话又闭上眼,含混不清地道:“谁啊?”
“都几点,还在睡呢?”郑烨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孙谚识清醒几分,哑声问道:“郑啊,什事?”
“上次你让帮忙事成。”郑烨回答。
孙谚识揉揉眼睛,愣两秒才想起来是什事。郑烨舅舅在教育局工作,他惦记着朗月上幼儿园事,上次郑烨来吃饭时候他就提句,问郑烨能不能帮帮忙。
“啊,这事。”孙谚识马上坐起来,“搞定吗?”
“没问题。”郑烨得意道,“带上户口本、卫生防疫证去报名就行。”
“行行行,”孙谚识忙不迭点头,“谢谢你,也替谢谢舅舅。”
“你谢谢会带到,”郑烨不满道,“但你得请吃顿饭啊。”
“还能少你顿饭吗?”孙谚识笑骂,“哪天有空你来这,朗颂铁定给你做顿大餐感谢你。”
孙谚识急于跟朗颂分享这个好消息,利索地起床。在卫生间刷牙时他才恍然想起今天凌晨他发生事,羞愤地差点把牙刷捅到嗓子眼儿里去。
原本飞扬起来心情瞬间跌宕下去,太他妈丢人现眼!
事实上他自己也弄不清楚为什要在深更半夜跟朗颂说些不着边际话,也许是夜深人静让人突然有倾诉欲望,也许是逆反心理作祟,当郑烨出于关心三番两次提起时候,他就会想方设法转移话题,而当毫无探究欲望朗颂站在面前,他忽然有倾诉想法。
回想起自己那副无病呻吟地模样,孙谚识口气差点喘不上来,气急败坏用双手狠狠地搓搓脸,又在卫生间用冷水扑好几次脸,面颊燥热才降下来。
他呆站会儿,等情绪平静下去才擦擦脸回房间。刚才心里惦记着事没觉得有哪里不对,陷在椅子里瘫坐会儿之后,那种蚁虫噬咬感觉立马就涌上来,戒断反应又来。
孙谚识难受地将四肢蜷缩起来,努力克制着粗重呼吸声,双手紧抓着椅子把手,指尖攥得发白,但这些咬牙切齿手段根本就无济于事,很快他四肢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甚至逐渐失去力气。
孙谚识深吸口气,没再坚持无谓反抗,那样只会让自己狼狈不堪后再度丑陋地去向酒精妥协。他弯腰打开床头柜抽屉,里面放瓶喝半二锅头。
他喝酒不分场合、时间,想就来上口,所以房间里也长期放着酒,但他不喜欢房间里有酒味,虽然在房间里放着,但很少拿出来。
自从朗家兄妹俩住进来以后,他稍微还是感到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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