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的便更快,他正愁衙门派过来的两个录口供的人少,还把自家的账房先生都带了过来,眼下书院的同窗一来,顿时就多了二十余人,如此还不快的很。
“方俞再此谢过诸位同窗仗义出手相助。”
大家见着方俞鞠躬做礼,纷纷都不好意思来:“方兄,咱们可不单是为你才来的,你不在的日子夫子守着咱们可严了,稍稍溜一下神便被拎着耳朵骂,好不容易今日可出来透口气。”
“可不是,况且咱们还可以做件好事,早日寻出源头大家读书也安心啊。”
你一言我一语的开着玩笑,气氛也变得十分轻松起来。方俞让去附近借了二十多长桌案,伺候好笔墨纸砚,又给给前来帮忙的同窗们准备了茶水果子,他挨着给大家送东西时发现梁闵胥竟也来了,方才人多竟还未曾注意到。
梁闵胥看见方俞正在看他,提着笔不自在的蘸了蘸墨,低下头假装在认真记录口供,未同方俞招呼攀谈。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季淙镛和钱无章都到现场来慰问得了病症的百姓,又监看了现场的情况,看着这么多的书生自发前来帮忙,季淙镛大肆褒奖了众人品德高尚,不失读书人的风采,钱无章也依着葫芦画瓢的赞扬。
“大人。”
钱无章寻看了一圈后,因着身子有些胖多走几步便觉累,正想寻个地儿坐上一屁股就见着自家师爷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见此模样他便知道是急事,瞧了远处正聚精会神看书生录的口供的季淙镛,这才道:“何事?”
师爷倾身上前在钱无章耳边嘀咕了一阵,钱无章听完垮着一张脸:“不知轻重,难道不知本官有要事在忙!告诉他不见,让他滚回去。”
“小的已经劝说了一番,可大舅爷说是急事,非得时下寻大人相商。”
钱无章隐隐觉得事情不妙:“此时人在何处?”
“就在布施场外的茶肆里。”
钱无章一甩袖子:“待会儿若是通判问起本官,你便说本官身子不适前去如厕了。”
“小的有分寸,大人放心。”
钱无章这才随着下人引着去了茶肆,方才进那事先定好的雅间里,他那大舅哥咚的一声便同他跪下了:“大人,大人!您可一定要救救草民啊!”
“大舅哥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
男子非但不起,还跪在地上拉着钱无章的衣角痛哭:“若是大人不救草民,草民不敢起身。”
“大舅哥倒是还生分起来了。”钱无章不耐烦的扯起自己的衣袍,见此阵仗他也不说客套话了,径直道:“得了,别装了,本官替你料理的事情还少?说吧,是又弄死了几个,如何弄死的?”
男子没敢答话。
钱无章眯起眼睛:“大舅哥若是再不说,那本官也帮不了你。”
男子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