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鹤枝醒来时候,天已经大亮。昨夜睡浅,时不时半夜惊醒,四更天时候才好好睡会儿,没想到睡竟睡过头。
他伸手摸摸身侧方俞躺过位置,被子盖好地方都已经没有体温,不知人何时就起身,他连忙叫丝雨送洗漱用具进屋来收拾起床。
从屋子出去时候,才知已是巳时:“怎也不早些叫起来,主君和母亲呢?”
“是主君交待不要吵着公子休息,让您起身后务必把早食吃。主君、夫人早便出门,约莫也是快回来吧。”
乔鹤枝瞧着桌上熬好小米粥,炒小青菜和凉拌,昨日哭些时候,其实身子是疲乏也饿,但嘴中寡淡,却并未有多少胃口。
丝雨瞧出自家公子心思,道:“粥是主君今早起身时特意给公子熬,公子好歹也尝上两口,否则不是糟主君心意吗。”
乔鹤枝闻言微微错愕:“他做?”
“主君说他做菜是难以下口,熬煮个白粥却还是能行,粥熬好后主君吃碗又让给夫人送些去,这才出门。”
乔鹤枝闻言心有暖流淌过,昨日夜里他睡不安稳,惊醒过来时,却是每回睁眼都能听见圈着他人温声安哄,他未睡好,想必方俞是根本未曾睡。
他心中感动又酸涩,方俞总说再大事都得要吃饭,今下也算明白过来其中意味,他端起碗筷盛粥大口吃起来。
事到如今,慌乱恐惧已是无用,这两日都是方俞力撑着,他若是再不撑起来,还得让方俞分神照顾徒增些负担。
用足饭后,问出方俞和母亲是去寻人证后,他也准备过去帮帮忙,不料方俞倒是先行回来。
方俞回宅子见乔鹤枝用早饭,精神气也好些,心中安慰不少。
“好些吗?”
乔鹤枝点点头,忍不住问:“事情进展如何?”
“县衙今日便要提审,但已有些思路。”方俞把得到消息告知:“清早出去请状师写诉状,岳母亲自去寻找受过乔家布施人证,你猜怎着?”
“可是没有人愿意上公堂?”
方俞摇摇头:“百姓受乔家布施,岳母又亲自相求,他们十分体恤,就是拖着病体也愿意上公堂。当时受布施人多,人证也多,岳母寻到些人证也是受乔家布施,但却未曾有中毒迹象。”
乔鹤枝闻言急忙道:“既然都是受布施,若是和们家有关系,那定然不会有人没事啊!”
“此乃大疑点,极大可能说明病源并非出自乔家。”方俞道:“县衙审理急,听说今日便要提审,得带着状师赶紧去衙门申辩,否则怕县衙匆匆定案,人证物证带部分,剩下还得要你去寻齐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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