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原本是要去瞧,但念着好久没有见到婶婶和表哥,这便先过来。”
方俞点点头:“无碍,已叫雪竹去买布。”
尹娆儿闻言心下欢喜,如此可省下大笔开销,嘴上却道:“怎好叫表哥破费。”
“如何能算是破费,方家搬到城里,手上在村中那十亩良田直是表妹家在照料着,思来想去都是麻烦表妹家,这点布匹就当是点答谢。”方俞颇善解人意般道:“叔父叔母年纪也大,再让他们操持方家田地实在是晚辈罪过,等年后这几亩田地还是自管着。”
方俞不紧不慢:“待会儿雪竹回来表妹带着布匹回去就替转告叔父叔母声,原本该亲自登门答谢,但这阵子课业紧,时间也没功夫去,就辛苦表妹先知会,届时回村再收田地。”
尹娆儿闻言慌神,又是收地又是让她今日走,她竟被方俞说糊涂神。这人哪里还有往日对她有求必应,嘘寒问暖模样,竟不知她该先从哪里争辩好。
她心里虽然慌张,但也知道留下才有机会反驳,看陈氏眼,便道:“表哥,眼下时辰不早……婶婶心疼留叨扰日。”
方俞望望院外天:“雨日着实天黑早,可表妹若未归,那叔父叔母岂不担忧?”
见和乔鹤枝如出辙话,尹娆儿暗暗憋闷:“和爹娘已经说明,定然不会担忧。”
“噢?那究竟是母亲留你,还是表妹出门前就早有预料,和叔父叔母说你会在城中留宿?”
尹娆儿被问脸色羞红,倒是旁陈氏实在是听不下去,她也是奇怪方俞今日为何这般对尹娆儿咄咄逼人:“读书糊涂,怎生这问姑娘家话。娘好些日子没有见娆儿,特地留她在家里吃顿便饭,陪陪娘。”
“既然如此,那母亲可要负责招待安排好表妹,今日夫子留不少功课,夜里就不打扰母亲和表妹吃饭,也好让母亲和表妹多说说体己话。”方俞道:“表妹若是留宿,那便住在长寿堂偏房吧,宽敞些也离母亲近。”
“这头冷冷清清,哪里好让娆儿住,你那头偏房不空着?那头又暖和。”陈氏瞪方俞眼:“看你是真糊涂。”
“母亲才是糊涂。和鹤枝住道,夜里要是闹出些什动静来,恐怕不是表妹个未出嫁姑娘能听。”
“你!你这说什混账话!”
陈氏把年纪虽身经百战,但历来斯文儿子说出这等话来,也实在是羞臊,果然开荤人就不同。
尹娆儿今日觉着被羞辱厉害,这朝听此话,眼睛红真给哭出来:“表哥还是在为家中有人求亲事情而怪娆儿吗?但那是爹意思,并与娆儿无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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