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霍拍
拍灰色塑料罐，震出最后
点米糊粉，用开水冲，又稀又淡，几乎快闻不到米糊
香味。
季大宝勺勺喝着清汤寡水米糊，心里苦，却说不出来。
看季大宝懂事喝完水，季连霍心中有些难受，拿出这两天赚钱，算又算，咬牙凑出六块钱。
季大宝好奇探头，现在罐米糊，好像用不六块钱。
“上次去诊所，医生说你营养不良，得吃点奶粉。”季连霍拿出个小本子，略过最前面记英语单词，直接翻到后面，捏着钱记账。
“等会收摊，和你去小卖部买奶粉。”
奶粉？
季大宝眼睛点点亮起来，自己能喝上奶粉？！
想着奶粉味道，季大宝没出息擦擦嘴角，伏在季连霍背上，忍不住兴奋挥舞小手。
奶粉！
喝这
久米糊，终于能尝尝奶粉什味！
察觉到崽子开心，季连霍嘴角忍不住扬扬，把还剩半截铅笔头放进口袋里，收好记账本，继续看着摊子。
不远处巡视健壮男人，知道大老板光顾这个摊子，也格外关照点，时不时看过去，看少年和卖栗子老大爷需不需要帮忙。
临近晚上，是难得安宁，季大宝直想着奶粉，做梦都是喝奶粉，醒来看天黑，是更加高兴。
街上人越来越少，季连霍往手里哈口热气，开始准备收摊，旁边巡视男人顺手过来帮忙，搬起水果箱子，稳稳放在小平板车上。
季连霍道谢，推起小板车正准备走，只听后面突然传来声急匆匆叫喊。
“那个卖水果，别走！”
季连霍转身，看到提着橘子大娘，正往这急匆匆小跑。
“退钱，你这橘子
不吃！”大娘喘着气，把手里袋橘子扔季连霍平板车上。
季连霍打开袋子看看，里面橘子都很新鲜，没有个坏。
看袋子就知道是自己卖，若是以往，季连霍声不吭就会称斤退钱，但是今天，想起那堪堪匀出来六块钱，季连霍忍不住开口，“能不能问下……”
“你还好意思问！”大娘翻个白眼，“孙子吃你橘子，身上出好多红疹子！刚开始还不知道为什，直到有人问在哪买，才知道你就是季家那祸害！”
季连霍沉默片刻，重新从板车上拿出称，称橘子后，退大娘两块钱。
大娘把拿过钱，在旁边甩两下，生怕不干净似，骂骂咧咧离开。
边帮忙男人，看着眼前场景，下意识往后退步。
季连霍重新装好称，声不吭拉着板车，朝着回去方向走。
即便季连霍不说，季大宝也知道，奶粉泡汤。
股浓烈委屈涌上心头，季大宝瘪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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