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栖不答,脸色憔悴,他没有抽出手。
“真是你,南栖。”苍玦眼眶发红,甚是激动,面上是抑制不住微颤,他掌心甚至出汗。因为朝思暮想之人就在眼前,没死,没伤,只是有点不大高兴。
然而苍玦认为这些都没关系,只要南栖还愿意站在自己面前,他们就还能回去。
“南栖。”苍玦再唤他次,想唤无数次,他从未这痴傻过。
南栖手被他握着,多年来刻意去忘却记忆席卷而来。他曾经多渴望苍玦就这样牵着他,永远都不放开。
他在灰飞烟灭之时,有那刻,是怨过苍玦,恨过苍玦。
那些误会只是当年被障眼法蒙心才发生,清醒过后却还是历历在目,让他痛得不能自已。明知都是不得已,但事情发生便是发生,谁都无力改变过去什。
“苍玦。”南栖不由自主地出声,话已成句却说不出口,他眼泪忽然掉下来。
南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眼泪已经坠下。
他想过自己和苍玦再会,也许会是在战场上,也许会是在天界仙宴中,也许……有很多也许,但绝不是今日这幅温情画面,面前之人痴情地喊他名字数遍景象。
他慌,本有千言万语,今朝再见,两个人都哑。
话语堵在喉间,匿在心尖,覆层厚雪,想要扫开,掌心却结冰。
“别哭。”苍玦沉下声来,想去抹掉他眼泪。
可南栖却退后步,他讨厌自己如今哭泣模样,好像他在苍玦面前,永远都是这般无是处,除掉眼泪,他似乎下子就什都不会。
什凤君,什八千年修为,什凤族,统统都在这充满回忆正居里,再度变成只麻雀臆想。
苍玦怀中嘉澜转身,吸着鼻涕,望向和他样眼眸氤氲爹爹:“父君,爹爹哭。”
苍玦没有说话,他眉头轻轻皱起,随后犹豫好久,他抬手。
正居之上,门前两盏灯笼亮,照亮眼前画面。
好似那年月色朦胧,在人间皇城游玩之时,苍玦以为南栖怕黑,为哄他不要哭,便点路灯笼照亮前路,让那只爱哭鼻子小麻雀能够看清前方路,走得坦然。当时,苍玦便是这般生疏又尽力地对他道:“南栖,不要哭。”
灯笼都亮。
今朝也是。
他不会甜言蜜语,他甚是嘴笨:“南栖,别哭,灯笼亮。”
虽只有两盏,却是柔光四溢。
苍玦是不会哄人,但他想要哄南栖。他愿意哄南栖,他只想哄南栖。
……
南栖面庞带着泪痕,他抓紧自己衣衫。
夜风轻轻吹过,两盏灯笼摇曳,晃进南栖心里。当年他唯恐离开苍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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