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窗纱,床帐,遮天雕木所成花。
东昇吻渠奕,带着泪水苦涩,也带着他不甘:“已是凤族王,你是臣子,所以现在命令你……”
渠奕移开目光。
东昇便笑:“以王身份,命令你。抱。”
……
南栖陷入回忆,直到择儿把最后块荷花饼放到他面前:“爹爹!”
南栖回过神来,只见择儿已经口气吃完这盘本该属于他荷花饼,唯独留下块给南栖:“爹爹,你吃不吃?不吃吃。”他是见着莺莺说这份荷花饼是特地给南栖做,才来多问句。
莺莺:……她甚是无语,原以为择儿是暖心要留给南栖吃,没想到只是问声。
南栖当然是不吃,择儿欢快地拿过最后块荷花饼,口咬下去。心中顿时都是满足感,他朝着南栖撒娇:“太好吃,比小鱼干好吃多!爹爹,以后能不能每天都吃这些啊。会很乖,你让每天都吃这些吧。太好吃,从来没吃过!”
“那你要开始识字念书,便答应你。”南栖指腹抹过择儿嘴角,替他擦去碎屑。
择儿因南栖允诺,高兴不像话,整晚都粘着南栖不肯撒手。第二日,也是早早起床跟着莺莺习字。
他缺失南栖八年关爱,如今掉进个蜜罐子里,必然是甜到发齁。
南栖头回养孩子,又恰恰不是陪着择儿长大。他不知道如何才是正确对待孩子方式,就贯溺爱。
便连今日去见凤族中存活下来其余凤凰时,择儿也跟着他。
今夜,他好不容易哄睡择儿,才出来松口气。
月色高挂于婆娑河,万物宁静。
溯玖坐在婆娑河庭院中,拎来壶灵赭酿梨子酒。
“是梨子酒?”南栖嗅到香气,“记得这是祖母最拿手甜酒,当年爹爹甚是喜欢。”
溯玖听此,幻化出另只酒杯,也为南栖满上杯:“见过其余凤凰?”
“见过,他们说愿意直追随。”
“嗯,你与姥姥聊过之后,是何打算?”
南栖坐下,心平气和地抿口酒:“你呢?你又想继续做什?”
“你既然已经醒,便不打算继续留在婆娑河。”溯玖口饮尽杯中酒,眉心那道朱红扎眼。他再次满上酒杯,发现其中落片细小花瓣,应是随着春日夜风,从不远处花枝上吹落。
溯玖道:“会再去衡水河岸,让天界不得不继续应付。”他抚住自己心口处,“这里好像有东西要碎。”他说正是那朵护住他心智莲花,但他本身不知道这是朵莲花,也不知道这是莲辰替他放进去。
但溯玖是知道,这是份牵挂。
南栖终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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