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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栖见他不动,慌乱道:“是真,真是凤凰。”
啪嗒。
苍玦心中有根弦绷不住,断。
“好。”苍玦咄咄逼人,“你既说你是凤凰,那你是凤族哪只凤凰?你今年几岁,你父亲是谁,母亲是谁,家中可有谁?你又为何出现在长沂峰,以只麻雀形态存活?凤族虽灭,但只要你说得出来,就可以为你查证。”
苍玦自幼什苦没吃过,心间早已百毒不侵。可今日,他却被南栖句话逼至口不择言。
南栖不敢相信地看着苍玦,退后步,茫然地问:“你……你不相信?虽说不出这些,但真没有骗你!你再给点时间,定会全部想起来!爹爹是谁,父君是谁,都会想起来……”
“爹爹?父君?”
“是!有个爹爹,也有个父君。记得!记得父君是个将军!”
“据所知,凤族虽有凤凰草,却从未有凤族男子食之,也从未有男子生子事。”苍玦冷情三分,只觉得南栖在撒谎骗他,为这个死胎,南栖连命都不要。苍玦怨恨这个死胎,憎它给南栖带来无妄之灾。他闭起眼,再睁开时,如往日沉稳:“你说你父君是将军,可在凤族灭族之前,并未有个将军是成婚,也没有任何个将军是有孩子。”
南栖不愿意相信这些,他脑海中记忆不会骗他。
那些记忆如此真切,是他亲身所历。他哀求苍玦:“你再给点点时间……”
可惜他们没有时间。
腹中死胎,若过八月,不被剥离便会降生。到时候,南栖只会是具尸体。
苍玦不愿冒这个险,也不愿因这个荒唐理由放弃南栖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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