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雀直流口水,巴不得吃个爽快!
千梓则是被眼前景象惊呆,她匆匆踏入厢房寻人,没见着南栖,又唤几声,才在厢房后头水池里听到回应。
她同阿雀急忙过去,见到是身便服南栖。他正赤着脚,在秋日河水里摸鱼。岸上有只竹篓,里面已经盛不少大大小小鱼儿。
“公子,你这是在做什?”千梓焦急道。
南栖卷起衣袖,不好意思道:“好久没抓鱼,时停不下来。”
也不知道这几个时辰里南栖经历什,之前还在琅奕阁哭哭啼啼地不愿离开,舍不得走,眼下居然已经在辰山玩得如鱼得水。
千梓诧异于南栖适应能力,自然也被阿雀整得闹心。
还不等千梓说什,阿雀已经脱外衫,跟着南栖起下水池摸鱼去。他们个是吃仙桃妖,个是吃蟠桃小仙,精力旺盛得很。遇到喜欢做事情,不干它个通宵怕是不肯罢休。
千梓无奈,在南栖呼唤下,只能帮着洗鱼晒鱼。从此以后,大概是要过上她成仙以来最朴实段生活。
而另边,远在衡水河岸苍玦失眠。
他已身穿墨色战袍,左肩莹莹龙鳞为披甲,腰束玄色绸带。他手中提着把长剑,是用龙族元老仙逝后,原身唯遗留巨齿打造沧禾剑。若是素日小战役,苍玦根本无须用到沧禾剑。
但衡水河岸战役已持续数年,妖界魔君溯玖手下个个都强之又强,且诡计多端。他们不知何意,占据衡水河岸多年,也不进攻天界。可待天界松懈下来后,他们就起兵挑衅,如幼儿吵架把戏般幼稚。
苍玦有想过,溯玖任由他们次次挑衅天界,是因为他想逼出个人来。
这个人便是溯玖失踪许多年师父,天界莲辰上仙。
……
军帐内,烛火微弱,苍玦没有心思去动它。
鸢生单手掀开帘布,送来壶热茶:“殿下,这是军医调制安眠茶。”
苍玦没有心思喝,抬手示意他放下。鸢生便问:“殿下是在担心公子?”
苍玦没有否认,眸中映着烛火灯芯,指尖搭在桌案上,下边按着张兵书图。他叹口长气:“南栖看上去热烈,却又很是怕生。也不知他在辰山,今夜是否安然入眠。”
话罢,苍玦闭上眼眸,脑子十分混乱。
殊不知,他牵肠挂肚小麻雀,此时此刻正在快乐地摸鱼,并和阿雀欢快地感叹句:“啾啾啊——辰山可真是个好地方!怎能有这多小鱼,抓都抓不完!”
白日里生涩、疏远、怯生生,现下是个词也对不到南栖身上。在琅奕阁憋坏南栖来到辰山,简直像是野麻雀被放回大山,奔放自如。他还因为玩得太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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