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卧室里没有,婴儿房里也没有。最后他冲进后花园,终于在明亮阳光中看到她身影。
她看上去那年轻,就像他们刚结婚时那样。她穿着普通农妇服装,头发盘在脑后,系着条围裙,正挥舞着根接骨木魔杖。
她像个高明指挥,乐队所有成员都要按她意思行事,只不过她乐队里没有个人类,只有大堆农具。
把铲子在她指挥下沿着篱笆挖出排深浅致坑。然后群根部带着泥土鲜花挨个转着圈儿蹦跶进坑里,用小叶子将自己根埋好,宛如整理舞裙优雅芭蕾舞者。
“琳达!”
他发出破碎吼叫,冲上去把抱住她。
琳达眨眨眼,有些迷糊地问:“哎呀你不要碰,身上全都是泥巴!”
他可不顾那多。他宁愿琳达把所有泥巴都蹭到他身上,也不愿她离开。
“你怎呀亲爱?”琳达拍拍他后背,“你不是去村头帮人扎篱笆吗?难道不顺利吗?”
“哦,对,扎篱笆……”他模糊地回想起来,自己年轻时候似乎确经常帮人做这件事。
他露出笑容,用力握住琳达手。“没有不顺利。只是想你。”
琳达嗔怪地推他把。“你好肉麻!你今天真好怪哦!”
虽然她这说,可脸上还是泛起红晕,显然那些话很是受用。
“煮你喜欢鳟鱼汤,来吃饭吧!”
她挥挥魔杖,两个人衣服便焕然新。她摘下围裙,拉着他手走回屋子。
鳟鱼汤是她拿手好菜,村里妇女都眼巴巴地盼着她那天大发慈悲地公开食谱。如果往汤里加上滴她秘制魔法调料,那味道绝对鲜美到连女王都会闻着味儿找过来。
不过在他看来,即使不加魔法调料,鳟鱼汤也已经足够美味。
他们喝着汤,吃着新鲜面包。她絮絮叨叨地说起天琐事:谁家丢羊,谁家闹老鼠,谁家马儿摔断腿,谁家田里丢瓜……
以前他觉得这都是些鸡毛蒜皮小事,总是左耳进右耳出,从没认真听过。可今天他听得格外认真,认真到连琳达都觉得奇怪。
“你今天真好奇怪呀!是不是做什错事不敢跟说?”她眨巴着眼睛。
“绝对没有。只是觉得你说话样子好美。”他说。
她脸更红,像夕阳用笔为她染色。“你认真样子也好英俊。今后就更加仔细地听说话吧。”她笑嘻嘻地说。
啊,这样日子不论过多久他都愿意。
他想起他们初遇那天。当时他还是什都不懂愣头青,在打山猪时候被拱断腿。村里老人说“把他送到邻村女巫那儿去吧,她总有办法”。当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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