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地闯进廖延内心,撕咬着他理智。
“别、别说……”
廖延用脑袋磕着墙,声若蚊鸣:“是不好……是不好……对不起……”
是他过于懦弱,才会导致今天这个局面。
如果,他不是Alpha就好,这样他就不会引人注目,他就不会被人盯上。
如果,他性格坚强点就好,这样他就可以有勇气去反击,他就不会沦落至此。
如果,他父母能有个坚强孩子就好,这样家就不会破碎,他就不是罪恶之源。
如果……
能有个与他性格完全相反人来替代他就好-
廖延喃喃着,躺回床上,空洞目光不知在看向何方。
他非常累。
他想解脱。
在10月某天里,廖延割腕,人浸在浴缸里,染池血水。
被发现时,他已经快没气息。
医院走廊中,朦胧着层白色光。
廖母憔悴地坐在椅子上,廖父重重地捶下墙。
过半晌,廖父喑哑问道:“们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
“要是还有下次,让他走吧。”
廖母咬牙切齿地盯着廖父,发着抖,发不出个正常音节。她“呜呜”着,喉咙宛如被灌水泥,重得直往下沉。
廖父泪流满面地跪下来,跪在妻子面前:“们别吵,别争。让他走吧……孩子这痛苦,次次,他多痛苦啊!”
苍老爬满他们眉头。
廖母侧过头,沉默且绝望地掐着自己手臂,神情里全是如果孩子走,她也会跟着去决心。
他们家毁。
没有廖延,他们家就不再是个家。
廖延昏迷好几天,他醒于个下着雨早晨。
廖母和廖父刻都没有离开过医院,他们就这样守着孩子,直到廖延目光逐渐清明。
“小延!小延,是妈妈,妈妈在这里!”廖母沙哑着喉咙,张脸老将近十岁。
廖父赶紧去喊医生。
廖延微微呼吸着,视线落在廖母脸上,又飘忽到白色天花板上。他不断地看着四周环境,陌生又无比熟悉。
廖母喊他名字,他没有任何反应。
很快,有医生和护士赶来,他们为廖延做着简单检查,问着廖延可以做出回应话。
但不知为何,廖延对自己名字格外生疏。医生喊他多次,他才有回应,双眸子里满是困惑。
时间分秒地过去,廖延像是累,再次闭上眼睛。
他仿佛是做个很长梦,在梦里,他梦到自己转学,被欺凌,z.sha,被抢救,搬家,父母争吵,又z.sha,闻到消毒水味道……
这个梦混乱不堪,他像是个旁观者,看得心累。
等他再次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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