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七点钟,天色已然落下幕布。
夜空繁星点点,路灯明亮。
林郁星提着两袋边角料往宿舍走,他心情愉悦,忍不住地抿起嘴角。
有福利,他对这份工作满意不得。
林郁星心想苏霂估计也不爱吃这些,打算放着留到明天当早午饭,还能省下伙食费。
在快走到宿舍时,他手机振动起来。
林郁星在看到来电后,嘴角笑意渐渐消失。他整理好情绪,接起电话,喊道:“姑——”
电话那头,个男人,bao躁辱骂声打断林郁星。哪怕是隔着电话,林郁星都暗暗地握紧拳头。
男人难听地说着:“当初就不该让他去念大学,你非要让他去!现在好,翅膀硬。说好每个月打钱,他打吗?!林秀凤你自己瞧瞧,这就是你当初非要带回来养白眼狼!”
拿着电话女人利索地骂回去:“少这点钱你是能死还是怎?!”
“你们巴不得死是吧?”男人振振有词,嘴脸不用看也知道有多无赖,“是他自己认下,去念大学就要每个月给打钱!不然你叫他回来,早点去打工不就有钱?”
林秀凤“呸”声:“你懂个屁,不念书难不成和你样烂在这破地方!”
“烂把他养这大?”男人不讲道理地嚷嚷,反反复复那几句,“他现在是眼光高,瞧不上们,好心给他介绍对象他也眼睛长头顶上!”
“什对象?有给孩子找那种年纪吗!”
“你TM也不看看他背上那是什玩意,脱衣服正常人谁会要他?!谁会要他这种丑八怪、怪胎、次品!”
仅这句,直接戳到林郁星心里。
他背脊就像是燃层火,怎都扑不灭。童年阴影笼罩着他,烧他不由地咬紧后槽牙,浑身刺痛。
电话被林秀凤突然按断。
等电话再次打来。
林秀凤沙哑着喉咙,明显是吵过架,她歉声说:“你姑父就是个神经病,他话你别放在心上。”
林郁星应声:“嗯。”
而林秀凤下句便是:“郁星,你这个月怎回事,不是说城里还是好赚钱吗?”
林郁星无法解释自己现状。
林秀凤见他不吭声,叹气着说:“当初是你自己和你姑父认下,个月打千五给他。你前两个月都只打千,劝几句,他也就不闹。可这个月你姑父看不到钱到账,就和狗急要跳墙样,就觉得你不管家里!”她喋喋不休地说,“你也知道,在厂子里个月没多少工钱,家里医药费全亏你……”
林郁星脚尖踹着脚边小石子,肩膀沉甸甸地压着两块巨石,他没说话。
林秀凤停顿下,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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