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檐今日得到下人回禀通判来泗阳,未曾出门去打听审判结果,大抵也知道不会出什茬子。
倒是骆予星年纪小,心有忧虑,在屋子里待不住,几番到园子里张望,直到下午些时候张家来人,远见神色宽松,他才长长舒口气。
骆檐知张家两口子会前来致谢,提早就备好茶水。
“多谢骆大人出手相助,若非如此,们夫妻两人恐怕还深陷冤枉之中。”
骆檐听闻张放远称呼,晓得是通判透露出,他并未多言,这朝出手,他便做好身份瞒不住准备,招呼两人坐下。
“这些年为邻里,你们两人心性人品老夫心中有数,此次官司原就是诬告。”
骆檐说到此处也不由得叹口气,自来商户地位低下,*员多有欺压,县令联合常年供奉地头蛇欺辱旁人是常有之事,他在官场沉浮多年,如何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所谓是水至清则无鱼,不能都管辖到,更何况是他已经无职在身。
但这些年张家没少在泗阳城做好事,他知道便好多件,知县护着地头蛇打压善商,实乃是唯利是从,做有些过,他出手也不单是为张家,也是为打压打压知县作为,正正泗阳风气。
骆檐喝口茶,疏忽笑道:“却也为老夫那学生,若不出手,当真是要去别家。”
虽是笑话场,却也是提醒张放远,两口子道起身给骆檐个大礼,他们出身草芥,子孙能得国子监祭酒大人亲授,实在是天降之福。
骆檐摆手:“老夫年迈,本无意于再招揽学生传道授业,昔日小星哥儿和瑞锦瑞鲤见如故,回家求老夫收两个孩子为学生,如此成就桩师生缘分,老夫觉得切都甚是自然,极好。”
实乃缘分场,轻车简随回乡,路遇张放远热心,又收其子做学生,他觉得便是缘法。
官场几十年见太多阴谋算计,老来他便最为见不得处心积虑之事,为此这般简单师生缘分让他觉得很舒坦,且瑞锦确实也是个好学生。
张放远道:“昔时不知大人身份,多有冒犯之处,还望大人不要往心里去。”
“早已经告老还乡,如何还有什身份。”
骆檐未曾提及过往事,今日人既是都在,他又有心培养瑞锦,便说起往昔:“老夫少时离乡,在京城几十年,夫人逝世早,诞下子不幸亡故……”
骆檐未有续弦,独自抚养儿子长大成人,独子也甚是出息,少年中举,后又两榜进士,娶如花美眷,夫妇俩恩爱异常,日子甚是和美。
夫妻俩虽是如胶似漆,但是生育有些晚,婚后三年才生下骆予星,他疼像块宝。
“本以为是苦尽甘来,却不曾想星哥儿两岁时候,他爹受朝廷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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