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来帮忙修缮屋子,也不必给工钱,那张家能行吗?韶春,叫你素日里多读些书你不肯,这便叫鼠目寸光。”
许韶春却是不吃这套,受那大半年磋磨,早就不是以前做姑娘时那般单纯倾慕读书人。
这读书人是好,可那也得是城里大户人家读书人才叫好,才是那戏本子里神仙般人物。
像村户里穷酸书生,大抵却是眼高手低自命清高主儿。
“你少拿这些唬,这些年商户早不是前两辈人那般打压那死,瞧人家日子过得比谁都红火。”说着许韶春就气:“倒是只会埋怨不读书,也要有时间读书啊,你娘日里不是叫做这就是做那。”
费廉眼见着许韶春说闹声音越来越大,在娘家哭起来不像样子,连忙安哄人:“回去同娘说说便是。”
许韶春这才歇住话头。
张放远跟许禾见过许长仁,这才过来。
“那条鱼当真是大,驺四爷家里鱼塘去年没有放水抓鱼卖,鱼都养肥大,要不是有事忙去,合该们也去买条吃。”
“过年家里还剩下那许多东西,还买鱼哪里还有功夫吃?”
两人中堂门进去,入眼就见着费廉身墨绿长棉袍,端坐在低抵墙置放四方桌边,旁头放着盏子热茶,端是读书人清高气韵,若不是看见是土糊墙屋子里,时间要给人种进城里宅子错觉。
做几个月书塾先生,费廉褪去许多书生气,倒是很有些夫子派头。
张放远和许禾对视眼,看来先时跟着城里那些个富家少爷混欠屁股债还是学到点东西,瞧着都不像以前瑟缩,只不过回娘家又不是学生来拜夫子送束脩,装腔作势个什劲儿。
费廉端着等两人主动招呼,然而半晌却未听见声音,他悄无声息掀起眼皮暗瞧两人眼,扫见许禾大着个肚子,张放远在头点头哈腰围着人在打转。
心里说不上来是何种感受,但见着两人看都不看他,更没有要打招呼意思,觉得略有些尴尬,把端起茶杯又放回去。
“禾哥儿跟张屠子过来啊,路上还好走吧?”
副夫子问学生口气,张放远闻声举头,感觉甚是好笑,大家都知根知底得,装什装。
“还成吧,们赶车过来,没有打滑,不晓得费秀才走过来怎样?”
张放远看眼费廉双鞋上鞋底边泥都快糊到脚背上,费廉不自然把脚往后头退退:“们也还行。”
许韶春感觉屋里气氛有点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干脆去厨房帮他娘烧火去。
费廉个人在屋子里也挺是尴尬,个劲儿喝着茶水,张放远跟许禾兀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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