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动作倒是不含糊。他领着顾暖进
房间，拿出徐阿姨放在他房中医药备用箱，取出
只药膏，给顾暖额头小心翼翼地抹。
药膏凉凉，使得顾暖缩缩肩膀，微声喊道“哥。”
韩杨心软绵下来“忍着点，很快就好。”
“嗯。”顾暖仰头，总喜欢盯着韩杨瞧。
灯光下，韩杨动作轻柔“大半夜，你趴在
房门口干什
？”
“看你亮着灯。”顾暖瞄到半开浴室，又瞧见韩杨发梢滴着水，打湿肩膀处睡衣，他问，“你刚在洗澡啊，怪不得老半天不开门……你怎这晚还不睡啊？”
韩杨回答“调时差。”他收起药膏，背对着顾暖收拾，“不早，赶紧去睡觉。”
可顾暖是谁啊，他在韩杨面前，就是块狗皮膏药，粘上那是甩也甩不掉。
“不困，陪着你倒时差吧。”
“不用。”
“你个人倒时差多无聊啊，明天是周末，不用早起。”顾暖厚着脸皮，拉着韩杨手，像小时候样撒娇，“哥，膝盖也疼，你是不是把膝盖也撞着？”
“……”韩杨让顾暖进屋坐在床上，他半跪在地上卷顾暖睡裤。
没想到顾暖膝盖真磕着，红小块儿。虽然不打紧，顾暖也不觉得疼，但韩杨看着就觉得顾暖会疼。
韩杨取点药膏，用指腹抹在顾暖膝盖上打圈，药膏凉意让顾暖刚才还火辣辣膝盖下子就降温下来。
韩杨指腹粗糙，温柔地按压着他膝盖，让顾暖颗心止不住地燥热起来。恍惚间，他闻到股浓郁薄荷信息素，夹带着alha成长后成熟。
柔和灯光铺撒在韩杨半跪着地毯上，抹画出撇阴影。
韩杨发梢水滴落下，匿进阴影中，发出细小沉闷声音。
韩杨第二次收起药膏“去吹个头发。”
顾暖点头“好。”
内卫门再次被关上，里面传出吹风机声音。
顾暖坐着无聊，手机也没带在身边。他闻着房间中薄荷信息素味道，不知不觉，就走到书柜前。
玻璃书柜中放着模型飞机惹眼，顾暖对它是再熟悉不过。
这几年，光是短暂视频电话根本满足不顾暖小心思。他是睹物思人，天天都要来韩杨房间看看这架模型飞机。
说句夸张，顾暖几乎快把它摸掉“层皮”。
好不容易把人盼回来，韩杨又要搬出去住。顾暖越想越难过，情绪低落他转身栽进韩杨被窝中，抱着被子猛吸两口薄荷香。
要是可以，今晚顾暖真想赖在韩杨这屋里睡觉。
不过这是不可能，因为从他初开始，韩杨就不和他起睡。每次顾暖赖在韩杨屋里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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