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拿着药回来时候,看见赵北珩坐在医院椅子上,手肘拄着膝盖双手捂着脸,眼泪从指缝往下流。
“珩哥……”
赵北珩抬起头尴尬拿衣服擦擦脸“别笑话哥。”
白芷蔫蔫走到他旁边坐下,把身上羽绒服脱下来披在他身上。
“你自己穿,不冷。”刚刚走太着急,大衣脱扔在雪地里忘捡起来,只穿件半截袖。
“披着吧,给二良子打电话让他们再送两件衣服过来,还不知道刘大爷什时候能出来呢。”白芷掏出手机跟二良子说这边情况让他带衣服过来,没会那几个小子全都来。
“珩哥,刘大爷怎样?”
赵北珩哑着声音说“不知道,还在抢救,给他儿子打电话。”如果老人真有个三长两短……总有个亲人帮忙操办。
盛子把衣服递给赵北珩“要们帮忙不啊?”
“你们先回去吧,这里也没地方呆明天还是二良子帮发货,有事再给打电话。”
“成,那们先走啊。”几个小伙子浩浩荡荡又开三轮回批发站。
赵北珩手不方便,白芷帮他拉着袖子把衣服穿好,自己把羽绒服也套回去。医院虽然有暖气,可人来人往带凉风还是有点冷。
走廊不能吸烟,赵北珩心里装着事起身去旁边楼道点根烟,白芷也跟过来。
“小白,你说人活着这辈子为啥呢?”赵北珩吐口烟,问个连哲学家都回答不问题。
“唔……不知道,无非是吃喝拉撒生老病死。”
“刘大爷这个人你看他平时说话挺冲,其实人很不错。”
白芷点头“看出来,每次去都要给拿吃。”
赵北珩轻笑声“那是拿你当孩子呢,搁他眼里咱们都是孩子。”
白芷眼睛有些模糊,眨着眼抬头看着赵北珩,发现他眼里有也泪光。
“刚干这批发站时候贷三十万款,村里人都说疯,败家子。爹妈又怕又愁整宿整宿睡不着觉,半夜披着衣服坐在炕头抹眼泪。可是他们又劝不动,是家里长子从小主意就正。”
白芷不知道他说这些干什,只是静静听他娓娓道来。
“刚干这行时候心里也没底,不是怕赔钱而是怕干不好。钱是死人是活钱没可以在赚。那时候选到刘大爷这块地想问他租,老头脾气又臭又倔死活不肯租给。就在都快放弃时候他突然又改口还是低价租给,当时特别好奇心想这老东西怎变卦?”
白芷忍不住笑声。
“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总跑他家租房跟老头唠嗑唠习惯,冷不丁不去老头还不适应,说到底他个人太孤单。”
白芷叹口气想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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