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不是蠢人，父爱让他盲目，但现实让他清醒。
他看到证据，就知道纠缠没意义，他不是摆不平，他权衡
是，在有更简单处理方法情况下，是不是有必要把事情搞复杂。
斟酌之下，最后干脆配合
警察。
从派出所出来，已经凌晨三点。
李京州做第
件事，是点根烟。
烟头攒火，像根火柴。
这世间可怜人大多用同种方式取暖。
最后冻毙于风雪人比比皆是。
死去人，有可能成为童话，比如卖火柴小女孩。
而活下来人，世界却直都在飘雪，比如李京州。
雪花簌簌而落，像场盛大葬礼。
就在这时，有把伞撑在头顶上。
“回家吗？”
秦枝拉拉李京州袖子。
李京州转头就看到女孩憔悴脸。
折腾这
久，她妆都花差不多，但晕妆反而有种奇怪好看。
李京州呼最后口烟，随手把烟头往路边垃圾桶扔。
紧接着伸手往秦枝脸上抹。
用力之大，仿佛是在检查她有没有整过容……
“你干什？”秦枝瞪眼问。
李京州嘴撇，特嫌弃看看自己手掌，又把那手举给她瞧：“脏死，你涂二斤化妆品吧？”
容是没整，秦枝人倒是被他整蒙。
她妆很浓吗？
浓到连他都看不下去？
正当她想从包里掏出手机看眼时候，李京州忽然问：“谁要你多管闲事？”
话题转得还挺快。
“多管闲事是你。”秦枝水蒙蒙眼睨他下。
李京州眉皱，又伸手把她脸抹把：“你再说？”
秦枝往后退步，拧眉想说什，却忽然打个喷嚏。
“冷？”
“废话…阿嚏……”又连打两个。
“看你穿那少，以为你热呢。”他故意讽她。
“……”
秦枝不想和他说话。
李京州似乎也没打算继续“关心”她。
路边恰好驶来辆出租车。
大城市就是这点好，哪怕凌晨三点都能叫到车。
二十分钟之后他们起回到公寓。
李京州下车就钻进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秦枝没等他，先上去。
电梯是镜面，秦枝进去之后心颤。
妈呀，这满脸晕妆像乱七八糟颜料样堆砌在脸上，灰头土脸乞丐都比她好看。
她等他到半夜，就换来这个？
罢，不想。
想也没有用。
还不如赶紧回家冲个澡，驱驱寒。
她是在澡洗到半时候听到门铃响。
其实想想也知道这个点叫门人是谁。
秦枝还在气头上，没打算开门，就这晾着他。
等她把澡洗完，门口已经没动静。
他果然没什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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