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把手里那瓶水,放在李京州旁边,小声说句,“早晚有天你折秦枝手上”,就离开。
她想走,李京州没拦她。
只见黄昏暮色打在她身上。
她影子颀长,高马尾扫在后背,像柳条拂水,看着弱,轻易却折不断,藏着柔却韧力量。
李京州收回视线,又点根烟。
他不知道,身后有个女孩正静静看着他,她离他很近很近,只要他稍微偏偏脸就能看到,可他却始终盯着另个女孩背影。
王之娚忽然感觉眼眶有点酸。
她从没见过他这样看过个人。
偏偏那个人还是秦枝。
从第次见面起,她就知道秦枝讨厌她。
这是种直觉,她很强烈感受到,却找不到原因。
刚开始她没当回事。
因为从小到大,她最擅长就是和人打交道,她有能力让别人喜欢她,也有能力让自己讨厌人被其他人讨厌。
秦枝比她想象中难搞,次次触碰她底线。
刚才听大家七嘴八舌聊八卦,她才知道,原来秦枝已经搬到李京州对门去住。
那刻,耻辱,愤怒,不甘……各种情绪交织着涌入脑海。
她从来没有这厌恶过个人。
开始,她只不过想给秦枝点颜色看看。
可现在,她想让秦枝输。
狼狈输-
李京州从学校离开之后,到医院去。
白灵当时正想下班,门被人不耐烦敲几声,她喊“进”,还以为是同事找她有事,结果来得人却是李京州。
这两年,但凡他主动到医院来,都是情绪已经糟糕到没办法更糟。
白灵看着他,没有开场白过渡,直接问:“是家里事吗?”
李京州坐到沙发上,仰躺在靠背上,眼神空洞看着天花板:“是,也不全是。”
白灵顿顿,走到他面前:“那你告诉,究竟发生什?”
“今天出差回来,在机场遇见李明城。”
他们谁都没理谁,拿各自东西,各回各家。
可哪怕没吵架,就这打个照面,李京州心里也不痛快。
所以下午他又去借运动发泄。
他们父子关系恶化在奶奶寿宴那天。
李京州那天回老宅,却意外发现继母搬进他母亲以前房间,而自己房间也被继弟占用为储藏室,摆满手办和模玩。
他忍着要发作怒意,心平气和问李明城为什不管?
李明城大道理讲得很好,人都死,没必要摆样子搞纪念,还是要用在活着人身上,才有价值。
不愧是商人。
价值比感情重要。
何况他对母亲最多感情,也不过是虚情假意。
李京州知道和他无话可说,于是摔门而去。
谁知继母在门口听墙角,看到他慌几秒,很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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