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注意力却落在后方背景中。
背景乱世堆中隐约站着个人,背对着阎煜。可饶是如此,阎煜依旧能认出他来。
“小乐……”阎煜声音沙哑-
“天地玄黄,日月之光。五行运动,烈火四方。火赤天地,欻火神公。上天真火,炎炎飞空……”
乐祈年双手结印,口诵《火神祝》。随着声如洪钟般念诵,道道明亮流火自空气中显现,化作龙蛇形状,吞没接连不断涌来丧尸。
炽热风萦绕在乐祈年周围,他头发随之狂舞,桃花眼中金光熠熠,仿佛从天而降神人。
丧尸转瞬间便被烧成焦炭,扭曲肢体在火焰中化作齑粉。
清理完坑底丧尸,乐祈年并未停止念诵,而是双指并拢,朝天指。在他指挥下,火焰继续升腾,化作道利箭直射向天空中那诡异云层。
空间随之震荡,无形涟漪朝四面八方扩散开去。火焰激流将天空烧出道缝隙。它不断扩大,透过那道缝隙,乐祈年看见另边竟是君家地下密室景象。
看来这个画中世界出口就在上方。乐祈年观察着周围地形,如果借助减轻重力咒法,应该可以跃进那缝隙中吧?
就在他准备念咒时,缝隙中突然涌进道白光。不加掩饰恶意扑面而来。白光坠入坑底,复又升起,凝聚成个扭曲人形。它没有五官,面部如同沸水般搅动翻腾,整个人佝偻着身体,似乎十分痛苦样子。
乐祈年凝视着那白色人形,嘴角微弧:“想不到你竟然衰弱至此,无明。”
白色人形抬起头,发出机械般毫无感情声音:“郑昭羽在哪儿?”
“已经被这个世界吞噬。因为他想逃走。”
轻蔑笑声从白色人形喉咙里传出:“果然只是虫豸之辈。不足与谋。算,他不过是备用。有你在这里,还需要什郑昭羽?”
乐祈年对郑昭羽毫无好感,但此刻也忍不住对他生出丝同情。恐怕直到临死之前,郑昭羽还相信他在师父心目中地位是特别,他是师父选中独无二弟子。可他哪里想得到,他在无明眼里和蝼蚁无甚两样。他不过是千千万万被无明所残害人中个罢。
“你想夺取身体?”乐祈年问。
“你在众多通灵者中脱颖而出,已有资格成为人蛊。没想到多年研究竟然在你身上实现。”无明笑意更盛,“真想知道如果顶着你脸出现在‘他’面前,‘他’会是什表情!”
“你说‘他’是谁?”乐祈年顿,眯起眼睛。
无明嗤笑两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乐祈年已经从他态度猜得七七八八。
能被无明拿来威胁他人,世上屈指可数。想来想去就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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