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员:“老张,还能起来吗?”
男演员扔下冰袋,由助理搀扶着艰难站起来。他蹒跚地走了一步,像是踩着棉花似的摇摇晃晃,又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张——哥——”助理捧脸惨叫,姿势如同世界名画《呐喊》。
阎煜立刻对副导演打了个手势:“把老张送到医院。”
“阎导我没问题!”老张顽强地坐起来,像是要表明自己并无大碍,但他眼睛完全没看着阎煜,而是紧盯着旁边的树。
……明明问题很大吧!围观人群心中吐槽。
“你就别硬撑了,去医院检查一下。”阎煜说。
副导演犹豫地问:“可这场戏怎么办?”
阎煜扫过众演员,目光犹如一把锋利无匹的手术刀,将众人从内到外剖开观察了一遍。“老张这场戴着面具,可以让替身代替一下。”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乐祈年身上。
“小乐。”他勾勾手指。
乐祈年露出悲壮的表情走向阎煜,仿佛战士即将奔赴必死的战场。他弯下腰,视线与阎煜齐平。四目相对的时候,清晨时的那一幕忽然没来由地跳进了脑海中。
温热的呼吸,压在他身体上的重量,抵在他身下的石更挺……手腕被阎煜压出指引的位置微微发热,好像阎煜再一次紧紧地捉住了他。
他摸了摸发烫的脸颊,硬是装出一副淡定的模样问:“阎导有什么吩咐?”
可发间露出的泛红的耳廓出卖了他的想法。阎煜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青年的耳垂,换来一声嗔怪的惊呼。
“阎导!”乐祈年扁了扁嘴,桃花眼气愤地瞪圆了。但是面对阎煜,他的愤怒永远没有威慑力。
“你来当一回老张的替身。把这一场演完。”
“为什么是我?”乐祈年的视线飘向君修言。如果非要有个人用劳动赎罪,那必须是“罪魁祸首”君修言啊!
“看来看去就你的身材和老张差不多。”阎煜意味深长地望着青年紧实的腰身。
“我们还在比赛呢!”
“我看你们不是挺闲的吗?”阎煜催促,“有你说话的时间早就拍完了。快点儿!生产队的驴都不敢像你这么歇着!”
乐祈年委屈地扁扁嘴。导演都发话了,他也只好从命。要不然以后被穿小鞋怎么办?他看过剧本,这场戏时间并不长,如果速战速决,他还可以早点儿回别墅继续调查。
老张的助理替他脱掉戏服。一群人前呼后拥地将这位倒霉的男演员送下山。
君修言本来也想跟去。他非常积极地表示:“我陪您去医院吧!医疗费我出!”结果老张一听他的声音就大声惨叫:“你不要过来啊!!!”于是君修言只能黑着一张脸留在原地。
乐祈年在剧组化妆师的帮助下披上老张的黑衣,套上长靴,戴上防毒面具。遮住脸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