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幕倒在他身边，鲜血缓缓地流
地。世界在慢动作回放，酒吧
灯光刺眼，不知何时变得这样冰冷。
季幕倒在血泊中，抽搐两下，双眸渐渐失去光泽，苍白唇不断地重复着：“哥哥小心……”
不是学长，而是哥哥。
他说得轻微，像盏烛火熄灭时声音，却稳当地传达到顾远琛眼中、耳中、心中。
蓦地，丝栀子香夹杂着血腥味，绕过顾远琛鼻尖，比旧时梦还亲昵。
…………
“哥哥。”
“哥哥，你不要忘记
好吗？”
“哥哥，等长大，就来找你。”
定不要忘记。
…………
顾远琛猛地睁开眼。
夏语蝉鸣，树影斑驳。
他仿佛回到13岁那年，初次来到季家别墅那天。
彼时陆秋远还很年轻，他坐在沙发上，与季夫人谈笑风生。茶几上摆满各色甜品，还有小孩子喜欢果汁。13岁顾远琛虽然是个胖子，却也不馋这些甜品。他有些无聊地望向落地窗外花园，夏季中开满园栀子。
而在他对面孩子，穿着白色衬衣，梳着个可爱发型，脸不高兴地坐在季夫人身边嘟囔：“母亲，可以回房间吗？”
“小沐，听话。”季夫人，季锋妻子——袁立玫轻声道，语气虽温柔，话里却带着不容反驳意思。
11岁季沐扁着嘴，脚尖踢着地上毛毯。
陆秋远看出孩子郁闷，抱歉道：“是们打扰。”
袁立玫忙说：“怎
会，您能抽空过来，非常高兴。直就想见您面，顺道也可以把孩子们事情定下来。”
陆秋远笑而不语，他看眼长得十分可爱季沐，并没有马上提及婚约：“确是个和玫瑰样漂亮孩子。”
“是啊，也没想到，小沐与顾公子契合度会如此高。这种缘分可真是少见，们季家也非常高兴。”袁立玫拍拍季沐背，为缓和气氛，“来，小沐，你带着哥哥去玩会儿。”
话罢，顾远琛率先道：“伯母，能去那个花园看看吗？”
现在是闷热酷暑，花园里没有冷气。季沐撇嘴，盯着顾远琛这个胖哥哥看两眼，悄悄地哼声，不愿意同去。
“当然。”袁立玫略有所思地想想，最终没有阻止顾远琛。
陆秋远起身，夸赞道：“这片园子栀子花开得很漂亮，远琛很喜欢栀子花味道。季夫人，您也喜欢栀子？”
“不，点也不。”袁立玫接道，“过阵子就打算换。”
陆秋远不免尴尬，讪笑声，又听袁立玫站在落地窗前，带着面具般微笑说：“们也是去年才搬到这栋别墅，诸事繁忙，花园花还未来得及换新。”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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