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坐在板凳上低着头不说话,瘦干巴巴身子顶着个大脑袋,看起来格外怪异。
这钱原本是想留着自己买酒喝,如今都填这小子肚子,徐才越想越气,抬起腿就踢他脚。
“哇!”徐二郎扯着嗓子嚎起来,把徐才吓跳:“闭嘴!憋回去!”
在外面收拾院子刘桂琴闻声急忙往屋跑,见儿子哭脸通红怒道:“徐才!你是不是又打二郎?!”
“就拿脚碰下,都没使劲……”
刘桂琴掀开儿子衣服,见后背块通红大脚印子顿时发疯。
“他都这样你还舍得打?你是不是想他死啊?二郎可是你亲生骨肉,有你这当爹吗?!”说着就要上来拼命。
徐才边闪躲心里嘀咕:刚才使劲吗?明明就是碰他下。
不留神,脖子被刘桂琴挠两条血印,疼他龇牙咧嘴。
“别他妈蹬鼻子上脸!”徐才狠狠推她把。刘桂琴跌倒在地,腰刚好磕在锅台角上,疼她半天站不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徐才你个杀千刀!清清白白大姑娘跟你个鳏夫,给你生儿育女你现在倒欺负起来,你没有良心!”
孩子撕心裂肺哭声和女人咒骂声吵得他头疼,徐才拿起桌子上皮帽子躲出去,留下刘桂琴娘两抱头痛哭。
徐才揣着手朝村子里走去,打算去铺子里赊点酒,过几日赚钱再还,路上迎面撞上个熟人。
“徐大哥,你干嘛去啊?”说话人叫刘有德,跟徐才家住对门,身材细瘦,长着双三角眼,说话满嘴烂牙,看着就不像正经人?
“去铺子买点东西,你这是干嘛去?”徐才见他腰上系着白布,嘴角还挂着油。
“这不是堂叔没,刚去他家写礼。”
“哎哟,什时候事?”
“就昨天没,刘二叔家也回来你知道不?”刘有德神神秘秘说。
“回来就回来呗,怎?”
“啧啧啧,你这儿子现在可不般呐。”说着脸意味深长笑笑走,留下徐才满头雾水。
“儿子?哪个儿子?”徐才愣下才想起被刘翠花带走徐大郎,这几年都快忘自己有这个儿子,甚至连孩子长什样都想不起来。
不过刘有德话倒是勾起他好奇心,大郎现在什样?揣着手朝刘树春家走去。
徐才来这个时间正赶上刘家刚开席,炖好肥肉碗碗端上桌,离老远都能闻见香味,馋他直咽口水。也没写礼,觍着老脸进去找个空桌坐下,跟着吃顿大席。
吃完抹抹嘴刚要走,就看见灵棚旁边站着个穿着墨色长褂少年,深色衣服衬得他皮肤雪白。
男孩个子快跟他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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