肓,又因晋王逼宫事大受刺激,驾崩于月廿三,谥号照武。
二月十九,武宗谢敏朝葬入南黎皇陵。
三月初,太子谢繁青继位新皇,改年号元微,太子元妃戚寸心受封皇后。
江玉祥与江同庆叔侄罪至谋反,窦海芳之流结党营私,元微帝甫登位便下斩令,昔年根植朝堂日久三党之祸,终究在第场春雨到来时,被濯洗扫净。
“这些年,头回觉得宫里雨,这样干净。”
九重楼上,周靖丰立在窗棂前,接满掌雨水,他微微笑,眼尾添几道褶痕,“朝中毒瘤是除,可这些毒瘤连接出去根茎野藤,在地方上也不算少,新帝登位,如今彻查起来,是有得忙。”
“是啊。”
戚寸心与周靖丰并肩立在窗前观雨,听见他话便点点头,又说,“他这几日都少有休息时候。”
“你不也是?”
周靖丰眼底含笑,侧过脸来看她,“做皇后,你手里事务,应该也并不轻松。”
“刚开始是有点手忙脚乱。”
戚寸心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下,“所以到今日才得空来与您喝茶。”
周靖丰回头端桌上茶碗来慢饮口,面上笑意淡去些,不由轻轻叹:“你们夫妻两个是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步,可往后,南黎在你们二人手上,你们肩上担子就更重。”
“坚信最糟糕时候已经过去。”
戚寸心面上神情看起来点儿也不沉重,湿润水气迎面,她深吸口气,仿佛她只临窗望,眼前便是片欣欣向荣。
她满怀希冀。
周靖丰端详她片刻,茶碗里浮起热烟很快被风吹散,“谢敏朝对己对人,都是样残忍极端,他是觉得自己命不久矣,为杜绝新帝与晋王谢詹泽在他死后为皇位你争夺,继续空耗,他便索性先做个局,让他们兄弟尽快分出个胜负来……他这显然是孤注掷,若成,南黎便有救,若不成,南黎就只能烂到根里,被北魏蚕食消解。”
“他定要个无畏无惧继承者,连新帝在北魏留下那点阴影,他都要用最残忍手段让新帝从中摆脱,可是寸心啊,他这做,只怕更让新帝心性与常人不同,这于新帝而言,只怕也不算好事。”
周靖丰言语之间并未过多透露有关谢缈字句,但戚寸心却从中听出他几分担忧来。
“先生,明白您想说什。”
戚寸心手撑在窗棂上,雨珠击打在她手背,带着几分料峭春寒,“可觉得,只要是个人,他就有颗血肉心。”
“他受过很多苦,那些苦难让他变得和寻常人不样,但那不是他错。
“见过他很多面,知道他是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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