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
“那您又怎知道父皇他真心疼?”谢詹泽不笑时,那双眼睛也变得冷淡许多,“母妃,您做他那多年枕边人,还是不够解他。”
说着,他将直拿在手上匣子摔到桌上,“这是父皇身边太监总管刘松从父皇密室里找出来,是父皇珍藏东西,母妃可知里头装着是什?”
他嗤笑,“是书信,每封都是从北魏传回来书信,谢繁青在北魏多少年,这信件父皇就收多少年,他受过每桩屈辱父皇都知道,知道他被吊在冰天雪地里受尽折磨,所以讨厌雪,知道他被北魏福嘉公主关在笼子里杀头白狼才捡回条命,知道他直陷在他侍从徐允宁受雅罚而死阴影里走不出……”
“您以为谢繁青回来之后为何就会武?灵机道人吴泊秋通晓洗髓易筋之法,信上所言,谢繁青去北魏之时,这吴泊秋便暗中跟去,谢繁青被关在虎牢,吴泊秋就藏在其中做汉人宫奴,教他习武读书,整整六年。”
吴氏几乎有些回不过神,吴泊秋名声她是听过,此人是江湖中大怪人,多少人向来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你意思是,吴泊秋做这些,是你父皇授意?”
吴氏声音有些颤抖。
“母妃,您怎知谢繁青能活着从北魏回来,除有裴寄清与他里应外合之外,其中就没有父皇手笔?”
谢詹泽看着她。
“他……”
吴氏后背已经有身冷汗,她嘴唇微微颤动,无法接受自己深爱个人多年,却从未真正看清他。
“成大事者,绝不能妇人之仁。”谢詹泽朝着吴氏俯身行礼,“请母妃恕儿臣不能再听从您想法,周靖丰囿于与德宗约定未必会潜入宫中营救太子夫妇,但这个吴泊秋却不样。”
自戚寸心回宫,谢詹泽便隐隐,有种不太安定感觉。
他原想再留些时间让戚寸心做决定,但眼下看,是不能。
谢詹泽不再看吴氏,转身便往殿外:“为免夜长梦多,今日,便先杀谢繁青。”
——
东宫紫央殿。
大开窗驱散室内隐香,明亮光线下,少年精神终于好些,他捧着他妻子那只满是伤口手掌,用竹镊小心翼翼地替她挑出细小瓷片。
怕她疼,他每挑出块小瓷片,就会微微垂首,轻轻地吹吹她掌心。
冰冰凉凉药膏涂满她手掌,他替她缠上层又层细布,却听她忽然问,“殷碎玉死?”
他顿。
随后他抬眼,望着她,“杀,你要怪吗?”
戚寸心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心里情绪,她从他手中抽回已经被包扎好手,却用另只手轻轻地摸摸他脑袋,“怪你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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