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青,你们夫妻二人总算是团聚。”
紫央殿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除大片风声裹挟落雪与光色铺散进门,还有这样道隐含笑意声音隔帘传来。
戚寸心循声望去,正见道身影在帘外若隐若现。
是谢詹泽。
她神情有些变化,握着谢缈手指节紧紧。
“晋王这是彻底不做人,不装?”她言语带刺。
谢詹泽身侧那名锦衣华服年轻女子伸手拨开珠帘,他看向床榻上那对相依少年夫妻,两人皆是形销骨立,脆弱易碎模样。
谢詹泽唇畔笑意仍旧温和,“正愁不知该往何处去寻太子妃,你却自己回来,看来你是做好打算,要与繁青生死处。”
“这样情意,”
他目光落在戚寸心身旁少年身上,“可惜繁青未必能领会。”
“太子妃,你以为你这番生死相随情意能换来什?”谢詹泽负手走出几步,眼底压着些轻讽,“个从北魏回来小疯子,你以为他能给你什正常回应?”
说着,他伸出手来,旁女子便顺从地将枚镂空金香囊交给他,里头香是燃烧,隐约有点火光在里面燃烧。
被风吹去大半香味室内时再添几分若有似无味道,他双眼睛盯住那白衣少年,下刻,他果然见少年神情恍惚。
时锁链碰撞地板声音急促刺耳,戚寸心只见他蜷缩起身体,便忙唤声:“缈缈!”
她才触碰到他肩膀,便被他攥住手腕。
他力道之大,指节都已泛白。
双眼睛黑漆漆,映不出她影子,也映不出窗外照进来任何点儿光亮,他如同陷入噩梦般,被窒息痛楚折磨得恍惚不堪。
“太子妃可有想过,正是因为他从未得到过什,所以他才会将身边人和事都抓得那紧,他待你究竟是真心,还是病态占有欲作祟,你分得清吗?为他,你要丢下你好不容易得来九重楼少主身份,和他起死,真值得吗?”
谢詹泽瞧见戚寸心被谢缈紧攥着手腕,疼得脸色煞白模样,他笑声,“追杀你夫妻二人到撷云崖上殷氏兄弟你可还记得?殷长岁弟弟殷碎玉死,死在繁青手里,你知道繁青杀人手段吗?他之所以死得那惨,全因你当初救过他。”
“这样小疯子,你不怕吗?你真解他吗?”
戚寸心乍听殷碎玉死讯,她确有瞬怔忡,而她这副模样便令谢詹泽以为她已乱神,他好似不经意般,盯着她手,“九重楼毕竟还在南黎皇宫,太子妃若懂得审时度势,或许切也都还来得及。”
谢缈蜷缩在榻上,半睁着眼睛,镣铐压得他手脚都很沉重,他连呼吸都变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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