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既破时停
，清晨拨云
日光仿佛比前些日子还要灿烂些，落入天敬殿窗棂间散碎光影也更明亮。
早朝时，谢敏朝下旨命永宁侯徐天吉为昭武大将军领兵去壁上，将丢失绥离夺回来，到退朝时，也没几个主和言官出声。
谢敏朝先离天敬殿，随后便是*员们陆陆续续地走出殿门，三两成群说着话往阶梯下走。
“寸心病，可好些？”裴寄清
边往白玉长阶下走，边问身侧少年。
“嗯。”
少年轻应声。
“听说那贺久跟寸心是朋友，寸心昨儿过生辰也不过是个才十七岁小姑娘，先是她祖父和父亲，后来是她母亲，再到她姑母和这个贺久，她年纪轻轻，却已经见惯死别。”
裴寄清叹口气，或是想起昨日在九璋殿中情形，他眉头松松，不由又道：“但你瞧她昨日，明明生着病，却还强撑着去九璋殿，
年纪大，早就不同朝里那些惯爱耍嘴皮子言官吵，她昨日番话说得解气，晕得也合乎时宜。”
风吹得他花白胡须微荡，他侧过脸去瞧身边少年，“繁青，她这个姑娘聪明又坚韧，如你般，寻常苦难并不能折断她骨头，所以你也不用太担心。”
他伸手轻拍少年手臂，颇为感叹：
“在这世上，你们最是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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