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北魏汉人百姓和绥离之战,便是正中谢敏朝下怀,窦海芳心里是清楚,这位新皇还是齐王时便数次领兵出征抗击北魏大军,若非是他与永宁侯徐天吉这两人先后用兵抵挡住北魏挞伐,再加上当初周靖丰成功刺杀当时北魏皇帝呼延平度,只怕北魏也不会答应与南黎签订停战书。
时年德宗皇帝只有荣禄小皇帝这个子嗣,自然不可能送荣禄小皇帝去北魏为质,于是北魏目光便盯准战功卓著齐王谢敏朝。
指名点姓,要他嫡子入北魏为质。
当年死于谢敏朝之手北魏名将并不在少数,他儿子到群狼环伺北魏,必然不会好过。
但他还是毅然送出嫡次子谢繁青。
自那之后,德宗皇帝因听信掌印太监张友谗言,对谢敏朝逐渐有忌惮之心,卸他兵权,转而培植永宁侯徐天吉。
窦海芳以为,这多年过去,谢敏朝应该没年轻时那番激进好战心思,却不曾想今日于太子妃这番陈词之间,倒令他隐约察觉出这位新帝几分想法。
自绥离战败后,朝中主和派心思更为保守,甫觉察出点什风吹草动,便会纷纷上书言绥离之战已损耗南黎诸多元气,短时间内不该再起刀兵。
但今日太子妃戚寸心番话,却是给谢敏朝个好机会,他自然不会管太子是否仗刑窦海芳等人,反而能借着这仗刑警告朝中主和派。
窦海芳不必深想,便也能猜得出,明日早朝该是何等景象。
“太子妃是女流,又是天家儿媳,她在天家面前可以委屈辩驳,可以哭得不成样子,还说晕就晕,可咱们怎能行?”
板子才打下来下,名*员便疼得厉害,他紧紧地抓着长凳边角,张老脸都憋红,“咱们这回是真栽个跟头……哎哟!”
窦海芳咬着牙受刑,声也不吭,但剧烈疼痛已经令他满头冷汗,他想起今日九璋殿中那太子妃年轻苍白面容。
到底是周靖丰学生,竟还能想出这样混不吝招数,以往还是他小瞧她。
往后再想用那个北魏汉人贺久来做文章,怕是不能。
皎龙门正打着板子,东宫紫央殿内戚寸心则被外头隐约说话声,以及耳畔小黑猫呼噜声吵醒。
“那些个老家伙平日里趾高气扬,今日当着陛下还给咱们姑娘气受,如今却在皎龙门被打得嗷嗷叫呢!”
外头是子茹不知收敛,得意笑声,“打板子个个是咱们东宫侍卫府人,姐你是没瞧见他们被打样子,可好笑,个个跟老乌龟似。”
“子茹你小声些,别吵着姑娘,她生着病呢。”
子意声音隐约压低些。
几声喵喵叫,毛茸茸小猫脑袋蹭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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