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却并不答她,只是垂眼看向旁那只盒子。
戚寸心下意识地随着他目光看去,便在那盒中发现折叠信笺。
小九字比她原来字也好不到哪儿去,歪歪扭扭,忽大忽小,拼凑成完整字句,句句是他近来所思所想,戚寸心行行看下来,目光停在最后句:“寸心,还是觉得东陵好,想回去,你也不适合这里。”
戚寸心下抬头,正对上少年那双犹如浸过雪般凛冽眼眸。
“你去问他,是想听他说什?”
少年手撑在床沿拥着被子坐起身来,他语气仍然是平缓温和,修长漂亮手指轻轻抽出她手中信纸来,在她目光注视下,将其撕碎,“听他和你说,你不该做妻子,你不该在身边,你该和他起回东陵?”
“从没这想过。”
戚寸心皱起眉,“不是小九,不知道他心里究竟装着什,不知道骤风到底是巧合还是他故意,作为朋友,不敢相信他会害你,更不敢相信他会害,但如果真是他,那他又为什要这做?想问他,这难道不对吗?”
少年眉眼更为阴郁冷冽,“戚寸心……”
但他清冽微哑嗓音戛然而止,因为原本坐在床沿眼看便要与他争吵起来小姑娘忽然下伸手来抱他。
他眼睫抖下,神情滞,忘反应。
“缈缈,头还疼吗?”
她声音好轻,在他耳畔好温柔。
“人这辈子很难得会有几个朋友,在东陵六年,也只有小九这个朋友,你不能不让去见他,想知道如果真是他,他为什要害你,想知道他隐瞒什。”
殿内寂寂,偶有珠帘晃动发出轻微响声。
谢缈垂下眼帘,目光落在她乌黑发髻。
“他也许会让你失望。”
他嗓音近在咫尺,平淡无波。
“那就让失望。”
她抱着他,下巴抵在他肩头,“该面对什就让去面对好,没有逃避道理,哪怕是事关小九,也样。”
心头万般阴戾情绪仿佛都随着她突如其来这个拥抱而刹那风平浪静,可是他盯着她手中兰草蚂蚱,过好会儿,才轻声问:“当初你不愿嫁柳公子,可考虑过他?”
又是这样言语试探。
可偏偏戚寸心却听出他小心翼翼,隐含几分敏感自卑。
可他为什要自卑呢?
明明他那样好。
也许是又次想起徐允嘉昨夜那番话,想起谢缈半夜头疼欲裂,神情恍惚模样,她眼圈儿有点湿润。
她不敢想,也不敢再问徐允嘉。
“他是朋友,即便你不出现,和小九也直是朋友。”
她伸手摸摸他后脑勺,语气带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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