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踏出院门去。
徐山霁还要赶着去军营,也没多待,不会儿也走,只剩小九人坐在石亭内,久久地盯着那摆满石桌珍馐美食,直到热气儿渐渐没,他也还是坐在那儿,没动口。
盒子已经送出去,可他等人却迟迟未至。
半晌,他目光停在桌上那只编半兰草蚂蚱上。
——
午后阳光盛大,照得紫央殿外满枝雨露被蒸发个干净,昨夜被雨水打落地花瓣早已被宫人清扫过,地面只剩斑驳湿润痕迹。
半开窗内,只着雪白单袍少年面容苍白,像是才从睡梦中醒来,额头还有些细微汗珠,而他缠着细布手掌内正握着只兰草蚂蚱。
“殿下……”
柳絮奉上碗汤药来,站在旁唤声。
少年却恍若未闻,双眼瞳郁郁沉沉,自顾自地打量着那只油绿兰草蚂蚱,片刻,他收拢指节,紧紧地攥住它。
昨夜被那镂空银香囊锋利棱角割破手掌再度浸出血来,染红细布。
“缈缈。”
戚寸心掀珠帘进来,正见躺在床榻上谢缈睁着双眼,她便忙跑过去,“你什时候醒?”
昨晚谢缈头疼欲裂,最终陷入昏迷,戚寸心整夜未眠,守在他身边直到今晨她才在外头软榻上睡这会儿。
徐允嘉轻拍丹玉手臂,朝他扬扬下巴,丹玉反应过来,便跟着徐允嘉退出殿外去。
柳絮放下药碗,也领着两名宫娥出去。
谢缈静默地看着坐在他床沿,神情倦怠戚寸心,忽然朝她伸出手。
戚寸心见他手指舒展,露出手掌间染红白色细布,以及那只沾几点猩红兰草蚂蚱。
“娘子。”
他泛白唇微弯,将蚂蚱送到她掌中,“你朋友又送你份礼。”
“小九?”
戚寸心闻声,不由去看自己手中那只兰草蚂蚱,指腹沾红,她有点迟钝地去看他手。
那只银香囊里装不是什毒,而是种没什特别香料——骤风。
骤风香气浓郁,犹如疾风骤雨般,刹那便能盈满整间屋子,此种香料在北魏与南黎都很常见,高门大户嫌弃它香气太过,不及名贵香料隐约清雅,价钱更是贱如泥,但因有驱蚊之效,常被寻常人家购买。
“香囊没什异样,香料也没什特别,但偏偏,这是殿下最闻不得东西。”
昨天夜里,在紫央殿门外,徐允嘉便是这样对她说。
“太子妃可听说过种刑罚名为‘雅罚’?当初殿下还是星危郡王时,跟在殿下身边起去北魏除与丹玉,还有兄长徐允宁。”
徐允嘉已多年不敢触碰“徐允宁”这个名字,骤风味道犹如剂穿心毒药般,令他不得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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