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好是在府里当值时候,小九才会提前给她准备生辰礼。
“之前离开东陵去缇阳时,小九说他们家要往北边靠近麟都丰城去,可他如今怎会在南黎?”
只因那句“寸心救”,戚寸心到现在心绪都仍然不宁静。
“他既能让人来送东西给你,又为何不露面?”谢缈拿起竹提勺,再替她添碗茶。
“不知道,”戚寸心摇摇头,“自离开东陵后便与小九断联系,也不知道他到底出什事。”
“那你可让徐允嘉他们去找过那送信之人?”谢缈问。
“找,但那小孩儿也不知道他叫什,更不知道他去哪儿,只是听他描述,是个身量大约这高少年。”说着,戚寸心伸手比划起个高度来,“单听那小孩儿说,确很像小九。”
而裴寄清静看那纸条上字迹片刻,“你如今是南黎太子妃,你过往不应只有南黎人探查过,想来北魏也没放过有关于你丁点儿蛛丝马迹。”
他抬眼看向面前这小姑娘,“若这字条是他,他不来与你相见,或有他不得已苦衷,但若不是他,那便不能排除他也许已经受人所控,否则,旁人又如何能得知你们旧友之间这些事?”
“寸心,此事不简单啊。”
裴寄清将字条放到桌上,表情肃正。
“缈缈,你是见过小九,不如你画幅他画像,让徐大人他们拿出去找找?”戚寸心十分担心小九境况,她想想,便忙去拽身侧少年紫棠色衣袖。
她双杏眼圆圆,满是期盼,少年静默地看她片刻,侧过脸去,淡声应。
于是裴寄清人坐在风炉前便喝茶,边笑眯眯地瞧着那对在书案后小夫妻,小姑娘抓着衣袖认认真真地替身侧紫衣少年磨墨,少年有点不大情愿,但还是笔划地在纸上细细勾描出另人轮廓。
“他这里,就是左边眼尾下边还有颗痣,缈缈你给他点上。”戚寸心瞧见他挪笔动作,便忙指着画像上眼睛说道。
但少年手中笔顿,随即他双冷淡清澈眸子移向她脸,“你连这个也记得清楚。”
他语气沉静,却莫名有点凉凉。
“……们是六年好朋友,他才十五岁,直把他当亲弟弟,缈缈你要好好画,弟弟就是你弟弟。”她戳下他手臂。
他倒也不再说话,兀自落笔,静默地勾描着他在东陵时也只见过几面那个十五岁少年。
戚寸心与谢缈才出裴府时,徐允嘉便将画像给韩章,要他去找人多画些,发下去找人。
却不曾想,他们才回东宫不久,徐允嘉便已带来个消息。
“他此前也被关在彩戏园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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