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心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裴寄清会牵扯其中，但耳畔是马车行进
辘辘声响，她也不知为何，在透过帘子迎面袭来清风之中，感受到
种凛冽寒意。
今日戚寸心要去玉贤楼见枯夏，而谢缈则要去裴府见裴寄清，他们二人皆身着常服，也并未大张旗鼓。
马车在玉贤楼前停下，谢缈将枚金玉令塞入她手中，“侍卫府人在暗中跟着你，若遇险，将这个交给徐允嘉。”
“
知道。”戚寸心点点头。
谢缈轻瞥她面庞，随即伸手摸摸她乌黑发髻，“去吧。”
但戚寸心还未起身，却听外头传来道熟悉声音，“公子，公子是徐山岚！”
在外头子意适时掀开车帘，戚寸心抬眼便瞧见站在马车旁歪着头看过来徐山岚。
他下巴上有些青黑胡茬还没剃干净，身衣裳也不大平整，同之前第面见他时那副光鲜亮丽公子哥形象有些不大相符。
“徐世子，你有什
事吗？”
他出现在这儿戚寸心倒是不觉得稀奇，毕竟玉贤楼常是富家子弟光顾地方。
“这几日都在这儿守着，总算是等到公子和……”徐山岚目光停在戚寸心脸上，他措措辞，“和夫人。”
因为他爹徐天吉早在二皇子婚宴上便见过戚寸心，他也知道戚寸心其实便是天山明月周靖丰学生，当今太子殿下从北魏东陵带回来太子妃。
“是来感谢公子救命之恩。”
徐山岚有些过分拘谨，他拱手行礼，“当日若非是公子与远之……不，是丹玉侍卫，和弟弟怕是也出不来。”
“徐山霁没告诉你吗？”谢缈盯着他。
“他说，知道是公子让他和块儿去彩戏园，”徐山岚说着，还有几分不好意思，“但即便公子不给他递消息，这个人为着好奇，也总是要找门路想办法进去看热闹。”
也许是想起那夜彩戏园地下种种，他神情收敛许多，“但没想到那底下原来都是那样把戏。”
“听说你收养罗大人女儿？”戚寸心说道。
提及那个小女孩儿，徐山岚脸色缓和许多，他点点头，“罗大人是爹老部下，他为这件事付出他性命，也付出他妻子父母性命，如今还剩个女儿，想替他养着。”
此间春风已不再有早春时寒凉，他忽然抬头去看那些在玉贤楼前进进出出，衣着鲜亮男男女女，或也想起许多个日夜从这里走进去，又走出来自己。
“有件事想问公子。”
他忽然道。
“说。”谢缈颔首。
“彩戏园主人，真是李适成吗？”徐山岚迎上他目光。
谢缈闻言，原本冷淡眉眼间似乎添点兴致，“你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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