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二皇子谢詹泽与左都御史之女赵栖雁大婚。
在赵栖雁成为皇子妃之前,谢詹泽原娶过个妻子。
也是月童高门望族之女,却是个三房嫡出。
那时齐王府嫡长子谢宜澄是世子,嫡次子谢繁青则是星危郡王,而谢詹泽只是齐王府庶子,并不能承袭任何爵位。
在当时,那门亲事已经是吴氏能够为自己儿子争取来最好亲事。
只是那女子体弱命薄,前两年便因病去世。
而如今谢詹泽成皇子,前些日子又受延光帝谢敏朝指派在新络查出蒋瑞案子,他地位早非往日可比。
与左都御史赵喜润这门亲事,亦是帝王亲自指婚,如今,谢詹泽风头正盛。
“妾服侍殿下宽衣。”
新妇赵栖雁身红装,在被眼前这俊朗青年抽去手中织锦团扇时,她双颊微红,含羞带怯。
谢詹泽眉眼更像吴氏,只是这双眼睛却不似吴氏那般清冷无波,反而时常是带笑,教人只看他眼睛便觉温柔动人。
此刻他眼底犹带几分朦胧醉意,含笑按下新妇手,浸润醉意嗓音仍然温润,“栖雁唤人来除去身上钗环吧,这身酒气,须得先去沐浴换身衣服。”
赵栖雁羞怯垂首,“是。”
谢詹泽站起来,转过身时面上温和笑意便收敛许多,他掀帘子走出去,门外宫人适时朝他行礼。
浴房内静悄悄。
谢詹泽自主殿路走过来,才上阶梯便挥退身后提灯照亮宦官,他兀自推门进去,暖黄光影里是弥漫热雾。
掀开道珠帘,道纤瘦身影不知何时便已经等在那里。
珠帘碰撞声音清脆,那身穿宫娥水绿裙年轻女子回过头,晦暗光影里,她乌发如云,双眼睛若盛秋水,顾盼生姿。
“冬霜。”
谢詹泽见她,面上便又浮出抹笑来。
名唤冬霜宫娥躬身行礼,“奴婢这就替殿下宽衣。”
她手指轻解他腰间鞶带金玉扣,而谢詹泽低眼打量她凝白侧脸,刹攥住她手腕。
冬霜抬首,眼眶湿润。
“冬霜可是在怨?”他手指轻抚她眼尾。
冬霜瞬低下头去,“世子去时,殿下如约将奴婢带回,奴婢已经十分感念殿下恩德,不敢有怨。”
谢詹泽却目光顺着她侧脸下移,落在她腰间悬挂那柄匕首上,他声音仍旧温柔平静,“冬霜,父皇指婚,不得不遵从。”
“奴婢知道。”
冬霜垂着头,轻声道:“奴婢出身低贱,如今还能在殿下身边,这已经足够,奴婢不敢多作他想。”
她说罢,便轻轻抬首,挣脱开他手,替他颗颗解开圆领喜袍衣扣。
但谢詹泽凝视着她那双犹带水雾眼,片刻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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