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
也许是竹竿划破水波淅沥声响打破对岸宁静,原本在岸边洗翅白鹤扇动翅膀盘旋着落去小船上。
河面烟波雾色缥缈,点孤灯在其间闪烁,船上姑娘回头正瞧见白鹤收翅落在她身后。
她不由停下来,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摸摸它脑袋。
布兜里小胖猫开始发出威胁声音,那黑乎乎团,毛都有点炸。
“芝麻!”
戚寸心忙拦住它已经探出尖利指甲爪子,却不曾想,那白鹤竟突然探头过来,红色嘴巴张,要钳住小猫爪子。
场面有点收拾不住,戚寸心被白鹤突袭弄得下没站稳,眼看就要摔进水里,适时,岸上高楼之间,有道纤瘦身影掠窗而出,如风般袭来,抓住戚寸心手臂,瞬间便将她带去第四层楼上窗棂间。
小船在水波之上摇摇晃晃,白鹤展翅飞去楼上,那盏灯笼便在河面雾气里,像颗摇晃欲坠星子。
戚寸心坐在窗棂,还有些惊魂未定,她偏过头,正望见砚竹双眼睛。
“师姐。”
戚寸心松口气,唤声。
砚竹轻轻点头,眉眼含笑。
“怎天还没亮就过来?”背后忽然传来道苍老声音。
戚寸心回过头,正瞧见周靖丰盘腿坐在榻上,而他身后是道大开圆窗,半映蓊郁翠竹,半面苍山,灰蒙蒙天色里,浮烟漫漫,将万般光景色彩减淡成水墨般。
“是打扰到先生吗?”
戚寸心小心翼翼地爬进窗棂内,朝他行礼。
“个老人家,睡眠自是不比你们年轻人多,哪有什打扰不打扰,”周靖丰伸手,衣袖被身后犹如满月般圆窗外灌进来风吹得猎猎作响,“坐吧。”
戚寸心点头,在桌案前软垫上跪坐下来,见风炉上茶水煮沸,她便先伸手拿竹提勺,舀茶汤入碗,递给他,“先生请。”
她才转头要唤砚竹,却发现砚竹已经不在楼上。
“底下煮着粥呢,她去看看火。”周靖丰抬头瞧见她后脑勺,便笑着说声。
戚寸心转过头来,“先生,已经吃过饭,现在就去看书。”
“看眼下最要紧,还是你字。”
周靖丰慢饮口茶,在戚寸心起身时,开口说道,“再过两日你师母到,便由她教你习字吧。”
但此言出,他抬眼瞧见站在那儿小姑娘副踌躇模样,欲言又止。
“你师母字,只要是见过人,都没有说不好,怎?她教你,你还不愿?”
“不是先生。”
戚寸心有点不太好意思,声音越来越小,“是……和夫君已经说好,他会教习字。”
周靖丰端茶碗动作顿,“你那夫君字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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