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早劝过您?无论他回不回来,做不做太子,都随他去,万事皆由父皇做主就好。”
“你也知道和谢繁青之间早已经不可能相安无事。”
吴氏面色更加不好,她冷笑声,“詹泽,你心善,可你想过没有,他是个连枕边人都要用蛊拴着疯子,如今他做太子,日后他再成为南黎天子,他会放过们母子吗?”
“谢詹泽,你如今倒是大度,倒是不争抢,你以为你凭是什?”吴氏似是恨铁不成钢般,睨着眼前这个儿子,“是你父皇这多年来对你偏爱,你知道你父皇最疼你,那谢宜澄争不过你,谢繁青被送去北魏时,你怕是也没想到他能活着回来吧?”
“母妃……”
也不知她戳中他什心事,他低眼,隔会儿才说,“父皇既立他为太子,定有父皇道理,们就听父皇吧。”
他似乎极不情愿听吴氏说这些话,站起身来朝她又行礼,便道:“儿臣还有些事要做,晚膳时再来陪母妃。”
吴氏冷着脸,看着谢詹泽背影消失在殿门,“那戚家孤女进不九重楼,但紫垣玉符绝不能落到别人手里。”
夜半时分下场急促秋雨。
谢缈出九璋殿,徐允嘉便走上前去替他撑伞,只是雨势渐盛,他这路还是沾染满身水气。
谢缈先在浴房里沐浴,换身衣裳才回寝殿。
掌事宫女带着数名宫娥守在寝殿门口,才见檐下灯火照见那紫衣少年面容,她们便连忙躬身行礼。
谢缈推门进去时,殿内只零星燃着几盏灯,掀开帘子进内殿,其间光线便更昏暗,小黑猫几乎与夜色要融为体,唯有圆圆眼珠像两颗发光珠子。
它常是昼伏夜出,床榻上姑娘已经熟睡,它从半开窗外爬进来,浑身湿漉漉,就要往床上去。
谢缈提起它后脖颈儿,它张开嘴巴要喵喵叫,却被他手指捏着合上嘴巴,猫猫用湿漉漉脑袋蹭他手,他就那提溜着它片刻,将它扔到旁软榻上。
小猫打个喷嚏,他才要朝床榻走去,忽然又瞥向它,它浑身沾满雨水,正歪着脑袋看他。
少年目光在落在那个熟睡姑娘侧脸,他想起在澧阳山野间那间竹屋里,她哭得满脸是泪样子。
要是这只猫死,她也许又要哭。
他抿着唇,伸手拿旁屏风上干燥布巾走过去,胡乱地擦拭过小猫身上沾雨水,又扯过来软榻上薄被盖到小猫身上,替它将被角压得严严实实,丝不苟。
小猫像个小孩样仰躺在柔软榻上,浑身毛发都被擦得乱糟糟,像个炸毛猫。
少年双冷淡漂亮眸子终于弯起满意弧度,他转身迈着轻快步履走去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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