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六年不见小儿子,“今晨,你舅舅上奏小皇上,替死在东陵戚明贞和当年枉死戚家父子请封,小皇上金口玉言,封戚明贞个玉真夫人谥号,又给戚家父子追加品级……你在外头娶那个小姑娘,是戚家女儿吧?”
或见谢缈看向他,他便摸摸下巴胡茬,“你舅舅这是想让她身份,能够得着你身份。”
“可繁青啊,戚明贞用命挣来这份忠烈之门名声,可远不到他们家女儿就能嫁进齐王府,做你正妻程度,”说着,谢敏朝点点头,“当然,若只是个侧妃,倒也可以。”
“忠烈之门配不上齐王府,那谁才配得上?朝里那些身居高位,斗来斗去文人言官?”谢缈定定地看着他,微弯唇角,“他们又算什东西。”
谢敏朝静默地看他片刻,随后又忽然笑得开怀,仿佛许久没这神清气爽过,但末,他又收敛些笑意,“看来儿在群狼环伺北魏,也没被那些个蛮夷外族折断谢氏脊骨。”
他眉眼张扬,抚掌感叹,“好啊……”
“小皇上圣旨你收到吧?”
他忽然又问声,或见谢缈并不理他,他也就自顾自地接着道,“繁青啊,不管你如何看这个父王,这趟缇阳之行,是你回南黎第仗,你若打得响是最好,你若打得不响,”谢敏朝停顿下,随即又笑着朝他摆手,“那也没关系,只管回来,为父定不会让任何人为难于你。想来此前在北魏你应该受诸多委屈,相信你杀北魏五皇子和那位福嘉公主也并非只是因为你和你舅舅谋划,他们应该没少折辱你,你杀得好。”
谢敏朝站起身来,顺手理理衣袍上褶皱,身轻快,“夜深,你早些歇着吧。”
谢缈坐在榻上,静默地看着他那位父王负手迈出门槛,他无暇面容上神情淡薄,眼底片郁郁沉沉。
郑家早年间家业还算大,但戚寸心抵达缇阳后连打听好几天也没找到郑家。
她花好些工夫,才知道郑家那偌大家业,在五六年前就已经败,是因缇阳成边城,常是不太平,也因缇阳官府层层盘剥,几年就将郑家家产蚕食干净。
天色暗淡下来,趴在戚寸心肩上打瞌睡小黑猫好像终于精神些,睁着双圆圆眼睛,在夜色里好像两颗悬在半空剔透明珠。
它不肯吃戚寸心饼,除吃些她喂小鱼干,来缇阳这路上,它也习惯自己夜里跑出去找吃。
这些天看着,它也变得圆乎乎点。
戚寸心带着它躲开那些巡夜兵士时,它也乖乖地趴在她肩上,声也不叫。
在城西破败窄巷里,戚寸心伸手叩响道门上铜扣。
里面迟迟没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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