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潜伏麟都,六年前涤神乡下令刺杀昆息戎,并追查南黎朝中与昆息戎有来往高官,除戚明贞外四十九人俱死,此后戚明贞失踪六年,与涤神乡失去联系。”
“小郡王,看来这戚明贞失踪六年都留在东陵,”丹玉不由有些感叹,“臣听程寺云说,戚氏父子性子刚直,党争倾轧之下,他们也不偏不倚不肯站队,想来当年从戚家查出来书信,应是清渠党或宦党栽赃。”
谢缈或也回想起当日在畅风亭上见过那位面容严肃妇人,他合上书卷,道,“戚明贞蛰伏东陵六年,也算如愿以偿。”
为把钥匙,几封密信,为揪出那个真正通敌叛国之人,这个女子终生未嫁,终生隐忍,也终究得个她想要圆满。
铁证已经握在裴寄清手里,真正叛国者——掌印太监张友如今已经下狱,戚家人清白,是戚明贞自己争回来。
门外忽有扇翅声音响起,谢缈回神抬眼之间,便见只羽毛银白鸟落于窗棂,他面上露出些笑容,唤声,“丹玉。”
丹玉应声,忙上前去取下那鸟足上细竹管来,将里头纤薄半透,却异常柔韧纸张点点铺展开来,递到谢缈面前。
但谢缈抬手要接,但指节在半空微屈,他最终又收回手,侧过脸,轻声道,“你来看。”
丹玉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收回来,但才看几行字,他便猛地抬首,“小郡王……”
“说。”谢缈没看他。
“徐允嘉说,郡王妃她……走,去缇阳。”
丹玉小心翼翼地注意着谢缈神情。
谢缈才翻开那本游记,听他此言,触碰书页手指顿,他面上仍看不出太多情绪变化,唯双眸子黑漆漆。
“但是,”丹玉看到后面字迹,便连忙说道,“但是徐允嘉说郡王妃给您留封书信,说东陵知府葛照荣死,东陵城里涌进许多难民,各处都很乱,她说她去缇阳等你。”
缇阳?
谢缈怔,丹玉适时将第二张春膏笺搁到案上,他随即低眼去看信上行又行字迹,时间,屋子里静悄悄。
丹玉等会儿,才听谢缈忽然开口,“她发现徐允嘉?”
“没有,徐允嘉没有露面,是郡王妃找驿站依照您之前同她说在南黎住址,花二百两叫驿卒送,徐允嘉悄悄截下来。”
丹玉看眼自己手上那张春膏笺,说道。
“二百两?”
“是,南黎和北魏已经在打仗,要仍是以往价钱,谁愿意送这趟?”
谢缈垂着眼睫,目光渐渐从春膏笺移到那本游记书页上,那上面有个姑娘笔划笨拙字迹,勾画批注每个她想去地方。
“她为,真舍得花大价钱。”
他忽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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