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廊上等,又站在太阳地里等,也仍没见那道门被人推开。
谢缈才递碗茶汤给她,又状似不经意般轻瞥眼檐上浓密深厚枝叶,他微不可见地皱下眉。
丹玉去追苏月蓉车马,竟到此时也没回来。
已至黄昏时分,小九去府尊府外头问遭才跑回来,迈进门槛就往院里喊,“寸心!好不容易找到个出府来下人问声,她说你姑母昨天就跟着姨娘走!”
“走?”
戚寸心满脸惊愕。
“是大早走,说是走得急。”小九擦把额头上汗珠。
可是走得再急,姑母会连叫人来跟她说声工夫都没有吗?戚寸心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但她又说不上来。
小九回家去,院子里只剩戚寸心和谢缈两人。
小黑猫戴着个绣忍冬花项圈儿,正在廊上挠来挠去,喵喵叫个不停,戚寸心隔好会儿,才回过神,去看直立在她身边少年。
天边霞光绮丽,裹在云层里灼烧出大片大片浮光流金。
戚寸心和她从晴光楼里捡回来少年郎在廊上相对,跪天地,再跪空门。
无人唱声,无人观礼,更无人知道。
窄小院子里冷冷清清,连往日聒噪蝉鸣都不剩,只有只小黑猫趴在廊椅上,歪着脑袋看着他们相对而立,看着他们弯腰行礼。
也看他们在这个晚夏黄昏,成为对少年夫妻。
年轻姑娘悄悄抬头,却正好撞见他也抬头。
明明因为姑母不辞而别还有些压不住眼眶泛起红,但迎上他目光,她还是朝他笑下。
“本来也不只是做给姑母看,既然已经准备,们就不再挑别日子。”
“这样,就是夫妻吗?”
少年双眼像是碾碎星子波光,纯澈无暇,犹带天真。
小姑娘朝他郑重点头。
少年闻声,眼睛才弯起些弧度,间或听到些什动静,他霎时偏头,看向那道院门。
下瞬院门忽然被推开,行人忽然而至。
他们穿着北魏最寻常衣裳样式,或有中年人,也有年轻人,个个风尘仆仆,形色匆匆。
他们退开些,谢缈看清发髻梳得整整齐齐老者捋着衣摆踏上阶梯来,于是他面上笑意减淡许多。
“寸心。”
院子里来陌生人,戚寸心正要开口问些什,却听身边谢缈忽然唤她声。
“即便是成亲,做夫妻,们也不定能永远在起。”
谢缈说这话时,没有看她,反是定定地盯着那老者步步迈进院子里来。
“为什?”
戚寸心望着他侧脸。
这瞬,他面上不带笑,神情也教人看不真切,让人有些陌生。
谢缈还未答,那老者已上前来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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