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往年月容也是这几日回柏城省亲,这趟走得也不算突兀,”
“再等不得,让月容走,天亮就走!”
仍是这般漆黑夏夜,但窗外阑树影里却少聒噪蝉声。
再不是南院那间破旧屋子,戚寸心拥着被子,翻来覆去也没有什睡意,她闭着眼睛,满脑子都是清晨姑母同她说那些话。
“再有个三五日,就要跟着姨娘走,”
那时戚氏面上带着些难得温柔,“你也知道姨娘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回柏城趟,但这次,姨娘怕是要在那边久住,是她身边人,自然也是要跟着去。”
“久住?”
戚寸心忙追问,“久住是多久?姨娘为什不回府里?”
“都是府尊意思,们做下人哪里会知道?”戚氏轻轻叹声,又打量起她面容,“寸心,是卖身奴婢,死契辈子都攥在主子手里,而你如今也大,该有自己日子过,你就在东陵,跟沈小公子好好过。”
“看后天是个好日子,你们便在那天成亲吧。”
戚氏摸摸她鬓发,“你就听话,好歹让走前,看着你成亲。”
角门旁边墙根儿下是戚氏替她收拾好包袱,她年前入府带东西就不多,走时,竟也没几样带。
但此刻,戚寸心伸手探入枕头底下,指尖触到布兜里包裹硬块,她忍不住蜷缩起身体,眼睛有点湿热。
在晚间洗漱过后,她在包袱里翻找衣服时候,才发现戚氏塞袋银子在里面,足有二三百两。
那是姑母存多久啊?
戚寸心越想,越鼻酸,她忍不住抹几下眼泪。
后半夜也不知什时候睡着,戚寸心也没做什梦,晨间阳光洒入窗棂,她才后知后觉地睁开眼睛。
下坐起身,手腕铃铛声音让她清醒许多。
她才发觉自己已经不再府里,也不用赶着去厨房。
走出屋子,戚寸心便见少年正坐在廊上,他面前置风炉,那风炉黑乎乎,上面画那两只形态不显兔子,正是她之前杰作。
炉上煮沸茶汤,他用竹提勺舀起勺冲入茶碗,时他腕骨上铃铛便也随之晃荡着发出声响。
他似乎并不觉得声音吵闹,眉眼反而透几分慵懒闲适,或抬头见她立在另端,便朝她笑。
“今天不用去学堂吗?”
戚寸心走到他身边坐下,接过他递来碗热茶。
少年摇头,“和温老先生告过假,说要准备成亲事。”
“哦……”
提起成亲,戚寸心也有点不好意思,她抿口茶,竟出人意料甘香,明明是热水里煮过,却还有种说不出清冽味道。
她还从来没尝过这样茶。
“好喝吗?”
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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