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指腹沾剔透无色药膏顺着他脸颊上伤疤寸寸摩挲。
药膏凉凉,但她手指抚过每寸都带起轻微难捱痒意。
她指腹往下,从他颈侧,到他衣襟底下,停在他锁骨凹陷处。
她整个手掌,贴在他肌肤。
白隐气息越发凌乱,张清正俊逸面庞沾几分难言欲,第四看着他,有点着迷。
她俯身,吻住他。
唇上口脂晕染成他唇畔淡薄红痕,纵然他极力忍耐却终究难抵她如此炽热亲吻。
“你身上好冷。”
第四手指勾开他衣带,声音在他耳畔喃喃。
白隐望着她,伸手扣住她后脑,用力地回吻她,翻身压下她。
长幔拂动,午后光线被雕花窗分割成斑驳晃动影无声落在地面。
“你还是要走,是吗?”
他声音又低又哑,轻擦她耳廓。
“你不是早就知道,不可能为你放弃要走路,你也不可能为放弃星罗观。”
她说:“再说,你也总盼着走,是不是?”
半晌,他声音轻似喃喃:
“是。”
——
风雪弥漫,满城素白。
黄昏日暮,商绒站在庭内,冬日风灌满她衣袖,点儿也不温暖夕阳洒片金灿灿光影在瓦檐,她盯着看会儿,蹲下身捧雪慢慢地捏起来个雪球。
姜缨也受重伤,在房中养伤不能下地,故而便只有第十五在时刻盯着那几名程迟留下云川医官。
宫中出变故,玉京局势紧张,太子梦石与胡贵妃母子已是势如水火不能相容,程迟与程叔白在回到玉京城第二日便匆匆赶去襄助梦石,只留下来几名医官与侍卫,侍卫在院外守着,医官却直都在院中。
为避免不必要麻烦,商绒只能每日都粘上面具。
第十五在厅堂内待会儿,实在懒得听那几个医官在块儿叽叽喳喳地争论要配什好药,出来瞧见她个人蹲在那儿,便走过去:“小公主,你这是在做什?”
“捏个小雪人,给折竹看。”
商绒没有抬头。
折竹只在清晨短暂地醒来回,很快又昏睡过去。
妙旬当初是与妙善道入云川,他与妙善样,并不知折竹其实是沈鹂与程灵晔亲生骨肉,但今晨那几名医官话里意思很清楚,无论是妙旬口中,细作孽种,还是医官口中云川程氏血脉,于折竹而言,都是同样难以接受。
“为何不瞒着他?”
第十五索性也蹲在她身边。
他指是今晨那几名医官,明明商绒可以提前让他们注意言行。
“他们是云川主人,为什会听话?”商绒边捏雪人,边说:“云川主好像很想让他回云川,怎可能瞒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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