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到底身上还有旧疾,他更不防这少年如此年纪便有此般武功,纵然内力尚不及他,但少年似乎极其敏锐,很会寻找他弱点,不过百招,他那条伤腿便再受重创。
妙旬咬着牙忍着剧痛,再度运气剑锋往左袭向折竹,他算准折竹定会躲,故而将内息积蓄于右掌,却不曾想,折竹竟躲也不躲,他剑锋刺中折竹肩,他怔,对上少年那张苍白面庞,短暂瞬,少年剑锋直直地刺中他腰腹。
妙旬痛得眼尾褶皱更深,勉强后退几步。
可他看着眼前这少年脸,心中却越发惊疑。
“你来做什?”
折竹终于有工夫回头去看那青年。
“她不放心公子。”
姜缨胸口疼得厉害,说话也有些艰难。
折竹不再说话,回过头迎上妙旬怪异神情。
“你这样年纪,绝不可能有如此深厚内力,”妙旬暗自调息着,他越看这少年越觉得诡异,心中仿佛终于恍悟什,“师兄将他内力都传给你,是不是?”
“所以,”
妙旬视线停留在少年不断流血伤口,又去看他面无表情脸,“你身患无法感知疼痛之症。”
折竹并非天生无法感知疼痛。
是妙善强行将自己内力传给个年仅几岁孩子,致使他在年幼之时便尝尽内息冲撞疼痛折磨。
为此,折竹曾忍受千般常人所不能忍受之痛。
他在自己腕上划下那道伤口时,是他最后次感受到疼痛滋味。
从那以后,他便彻底丧失感知疼痛能力。
“是啊,”
折竹没有血色薄唇微勾,却没有分毫笑意,“所以妙旬,你该知道,这样人能活到现在,全因你这个老东西还没有给他偿命。”
妙旬本不欲与他多说什过往之事,他只要将眼前这不听话少年杀,便是对妙善最好交代,可事到如今,他发觉这少年并非是那好对付,于是顷刻间,他改主意,阴鸷眼底流露几分讥讽笑,他喟叹:“你居然是为他来玉京?只是为他报仇?”
妙旬接连笑几声:“小子,你可知为何要杀你?是怕你向复仇?”
折竹冷冷地凝视他。
“不是,”
妙旬迎着他视线,摇头,“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正如凌霜给灵药,愿护他周全般,你师父给另味药,你以为他是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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