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们二人所言,妙旬以前受很重伤,几近瘫痪,妙旬通晓岐黄之术,知道医治自己法子却苦于无法找来其中最重要两味药,最终是凌霜与另外个什人给那两位药,彼时凌霜正受皇帝宠信,身边杀机四伏,妙旬便与凌霜约定,他入正阳教,并遣自己徒儿跟在凌霜身边保其周全。”
姜缨如实说道。
折竹敏锐地抓住姜缨话中“另人”,若那人便是他师父妙善,那妙旬何以对凌霜知恩图报,对妙善却是恩将仇报?
这很不符合常理。
“天砚山上有个半缘草堂,那妙旬便在草堂之中,他们已将草堂位置交代清楚,公子,您看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姜缨见折竹迟迟不语,便问。
“那何必等他来找。”
折竹扯唇,神情冷冽。
“公子现在就去?可您伤……”
“皮外伤不碍事,”
折竹满不在乎,“你不必跟去,带几十人留在此地,守着她。”
“公子……”
姜缨有些迟疑,天砚山上到底是什情况如今还不知,他若不跟着去,怎能放得下心。
折竹却不欲多说,只道:“让第四不要忘她答应过什,她也必须寸步不离地守在这里。”
“……是。”
姜缨到底不敢违逆。
商绒听见推门声,抬眼便见那雪衣少年走进来,他乌发还很湿润,衣襟微敞,半边锁骨显露。
四目相视。
折竹走到她榻前,看见盛在茶碗中木芙蓉花。
她洗去伪装,张面容干净又细腻。
“簌簌,要出去趟。”
他说。
“去哪儿?”
商绒怔,随即坐起身。
“去找妙旬。”
他并不隐瞒。
妙旬。
商绒听清这两字,便知他这趟是非去不可。
她知道师仇在他心中重量。
商绒张张嘴,想说些什,可是脑子里很乱,她没发出什声音。
“等回来,们就离开玉京。”
折竹说罢,便转身要去屏风后换衣裳。
哪知那坐在榻上小姑娘下站起来,在他身后双手环住他脖颈,他下意识伸手抱住她双腿。
她整个人都在他身上,脸颊贴着他脸颊,他看不见她脸,不知她此时神情。
“簌簌,”
折竹半垂眼帘,“不能带你去。”
“知道。”
商绒下巴抵在他肩上,“就在这里等你,你知道直都很会等,你劫狱时候等你,赢花灯时候等你,在禁宫里你让等,也等你,每次都能等到你。”
她闭起眼睛:“相信这次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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