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圣帝此时心情大好,“但你若真好奇,朕便让你观,反正它也是要存入凌云阁。”
若在白玉紫昌观典籍送来前,商绒提及此事,只怕淳圣帝不会这般痛快地答应,如今他有新欢,自然便能舍得下《丹神玄都经》这卷旧爱。
“还有,朕虽不喜岑照这个人,但他才学确不般,他自请来做你老师,朕已替你应允。”
淳圣帝想起岑照这个人来,便又对她道。
但凡岑照入玉京有过分毫去荣王府见商明毓念头,他也绝不会让此人接近明月,如今看来,岑照与商明毓是彻底陌路。
“多谢皇伯父。”
商绒轻声应。
商绒走出含章殿,淳圣帝则在后头瞧着她背影,直至她朝右边去,他才舒展眉眼,叹道:“贺卿,你瞧明月是否与朕亲近几分?”
贺仲亭闻言,低声答:“公主与陛下自然是亲近。”
淳圣帝摇头:“不,曾亲近过,只是她从证心楼出来就变,而如今她敢在朕面前说‘不想’,倒是又有几分以往神采。”
烈日当空大半日,黄昏时便好似在云层里融化开来,大片绮丽彩霞铺满天际,投射于晶莹琉璃瓦上。
商绒回到纯灵宫后便将自己关在殿内,她握着折好纸蝴蝶不知不觉睡觉,再醒来,她唤鹤紫进殿,问:“大殿下来过吗?”
鹤紫摇头:“并未。”
商绒不再说话,兀自盯着道窗看。
夜幕降临,月明星稀。
因为淳圣帝将督办商绒生辰事交给梦石,这些天梦石总是要在星罗观中忙到很晚,今夜更是如此。
“恭送殿下。”
星罗观观主是个眉目疏朗青年,身着月白道袍,身出尘温和气质。
“白隐观主不必送。”
梦石颔首,揉着眉心被人扶着上马车。
马车中有个少年在打瞌睡,他等着侍卫将马车赶得远些,才去唤那少年:“折竹公子。”
少年打着哈欠,睁开双迷蒙眼。
“簌簌每年生辰星罗观都会安排祭神舞,挑都是些特定出生月份少年少女,他们多是官宦人家儿女,并不从民间挑选,会尽快想办法为你弄个身份,将你安插进去。”梦石说道。
“祁玉松?”少年语气慵懒。
梦石怔。
他仔细观察着少年神情,点头:“他是个可用之人,如今与更是路,难道公子觉得他不好?”
“你要用谁是你事,只要能将簌簌接出来,都好。”
少年好似兴致缺缺般,不过是随口提句那个名字。
梦石略放心些,脸色暗自缓和下去,正要向他要纸蝴蝶,却听外头侍卫忽然道:“殿下,情况不对。”
梦石心下凛。
马长嘶声,马车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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