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
随即她快步走到商绒面前蹲下身去,态度极其强硬地擒来她双手,右手腕内侧什也没有,荣王妃才去看左手,却发觉她腕上戴着个不合适,有些略小玉镯,那镯子极好地遮掩住她寸腕骨。
荣王妃立即去拨开那玉镯,雷电呼啸着,殿中灯烛与盆中火光也随之晃,玉镯之下,本该细腻无暇腕上赫然道狰狞伤疤。
“你……”
荣王妃双唇微颤,她大睁双眼,抬起头来,却蓦地对上商绒双微红,却十分平静眼睛。
“为什?”
荣王妃心中混乱心绪如同只无形手般紧紧地揉碾着她整颗心脏,“到底为什?”
她不知自己攥着商绒手上力道有多大,但商绒始终忍着疼,不同于荣王妃失控,她不说话,只转过头,去看铜盆里火焰。
那个小灯笼,已经被烧干净。
“明月,你究竟知不知道,生下你,不是让你这般作践自己!”
荣王妃紧紧地盯着她,说不清心头究竟是痛得厉害,还是失望得厉害。
“生而不能养,您又何苦要生。”
火光在商绒眼里跳跃。
“你……说什?”荣王妃半晌才找回自己声音。
她从未听商绒与她说过这样话。
“母亲。”
商绒唤声,又道:“您最开始不喜欢不听话,皇伯父要入证心楼,您从没反对过,您以为在楼中四年微不足道,因为死掉是那三个宫娥,不是完成不大真人课业,固执地要见父王,可您不知道,她们死从那个时候就刻在心上,所以努力地逼自己学好大真人交给切,学会听话,不要让任何个无辜人再因而死。”
“也有些尚且觉得可以喘息,觉得还算快乐时候,那时唯感激您,便是您请旨让淡霜姐姐入宫伴。”
商绒垂下眼睛,橙黄光影铺在她睫毛:“可她也因为而死掉,甚至她珍视父亲母亲,亲族人,全都背负着谋害罪名死干净。”
“学着听话,就是不想有人再因而死,可最终,还是背上更多人命,”她声音很轻,“那听话,到底又有什意义?”
她说着,复而抬眼再看向荣王妃:“从证心楼出来,不再问您父王事,什都不求,什都不要,乖乖地做个什事都任由你们安排祥瑞,您又开始觉得软弱,觉得不该这样。”
“可是母亲,您从未教过啊。”
如此平静番话,却字字如利刃般刺入荣王妃心口,她恍惚般,凝视她唯这个女儿脸。
想要辩驳,喉咙却发紧。
这是她第次,从商绒口中听到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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