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云坊里前后出来十数人,个个神情锐利地盯着对面黑洞洞窄巷子,捂住藏在衣裳里东西,大步朝巷中去。
“可是折竹小公子?”
赤衣女子率先走进去,雨丝飘飞,长巷晦暗,她半眯起眼睛,审视起前面那道背对她身影。
那人久久不应,赤衣女子拧起细眉,正欲抬手,却见他忽然回转身来。
哪里是什十六七少年。
赤衣女子心中警觉,立即转身却见数道黑衣身影从高檐下落,瞬之间,那些藏在她身后不远处只待她声令下属下被迫匆忙与这些突然出现人短兵相接。
赤衣女子听清身后那人奔来脚步声,她袖间金丝闪,回身缠住那青年剑刃,却听檐上道属于少年人,清澈而凌冽声音传来:
“你找啊?”
她蓦地抬眼,对上那张沾着雨水,隽秀白皙少年脸。
只见他手中薄刃银光闪烁,赤衣女子心下凛,匆忙之下只得再以袖间柄短匕相迎。
她双足重踩青年胸口,旋即脚踢中他脑袋,金丝收回,她回头专心应对起那少年凌厉无匹剑招。
仅仅几招之内,赤衣女子便已不敌,她重重地摔在砖墙上又跌下去,吐出鲜血来,剧烈疼痛令她恍惚,半张脸压在雨水里,这刹又清醒些,她才惊觉这窄巷里不知何时已寂静下来。
浓重血腥味裹在潮湿夜雨里,她那些预备瓮中捉鳖人,都已悄无声息地入这少年瓮,死个干净。
“妙旬在哪儿?”
黑衣少年在她面前蹲下身,雨珠顺着他下颌滴落。
“你说什,奴家听不明白……”赤衣女子几乎是咬着牙般,不防少年剑刃忽然刺入她右臂,她痛得尖叫起来,满脸妆粉斑驳,她明显感觉到刺入她血肉薄刃隔着衣料轻松削断她缚在臂上金丝。
“奴家不过是个身不由己女人,”她喘息着,声线都在发颤,“小公子又何必这般为难于?”
她似乎尤善这般楚楚可怜做戏。
然而此时在这少年面前,她显然用错把戏,他非但不知怜香惜玉,薄刃更抵入半寸,几乎要刺穿她骨肉。
“奴家真不知什妙旬!”赤衣女子痛得哭叫起来,难捱这种剧烈痛苦。
“那你说,”
折竹抽出剑刃来,沾血剑锋微晃,点滴血珠滑落,“这堆云坊主人是谁?他又为何要你杀?”
“从未见过他,”
赤衣女子狼狈地倚靠着砖墙,“只不过是听命行事。”
“用这种东西做防身武器,想来江湖里也没几个人,”折竹盯着她,冷笑,“你如此珍视它,是否它便是你主人所赠?你说,若查得此物底细,是否便能厘清他身份?”
赤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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