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变得湿哒哒,整张脸红肿又狼狈。
“你在公主府,而她并未踏出禁宫半步,你如何确定是她?”梦石侧过脸,温和笑意顷刻收敛。
他这般与淳圣帝相似眉眼,无声威严,令蕴华没由来心内生惧。
“们起这身疹子,寝房里全是蛇虫鼠蚁!”
蕴贞强忍着脸上身上痒意,不敢当众挠抓,却实在被这份痛苦折磨得理智都没,她瞪着商绒:“你那日分明听到蕴宜话!”
“那你说,蕴宜说是真吗?”
商绒垂着眼看她。
她如此平静神情,蕴贞看她片刻,撇过脸:“没有!没有!”
“可要亲自问问贴身服侍你们嬷嬷?”梦石说着,抬起手便要唤人,却见蕴华与蕴贞几乎同时抬首盯住他。
各有各慌张。
蕴华不敢说话,但蕴贞却颇为不忿:
“大皇兄,若论亲缘,们与你才更接近吧?可你为何偏帮着她,难道们如今这般模样,也是你挟私报复?”
梦石尚未说话,却听殿内传来淳圣帝满含怒意声音:
“让她们给朕滚回去!”
蕴贞与蕴华皆是浑身颤。
眼见着梦石与商绒走进殿门里去,蕴贞浑身僵硬地被宫娥扶起身,憋红眼眶。
无论是她,还是蕴宜,都见惯明月背影。
她常是见不到父皇,也不曾得过父皇半句关爱,但明月却总是能够那轻易地拥有她所可望而不可即切。
从前是,如今也是。
贺星锦跟随父亲从殿中出来,正好梦石与商绒从他身边过,他稍稍晃神,直至听见父亲声音,他方才垂首:“梦石殿下,明月公主。”
他视线无声垂落在她掠过身边裙袂,再抬首,他亦不曾回头再望,却不经意看见蕴贞公主愤恨双眼。
檐外烟雨朦胧,蕴华与蕴贞哭闹声不再,含章殿内长幔遮掩住帝王在其中打坐身影。
“明月,再过两月便是你生辰,如今摘星台正在修缮,只怕是赶不及,但你生辰是大事,今年便设在星罗观,你看如何?”
隔着长幔,淳圣帝声音传来。
“皇伯父决定就好。”
商绒压下心中诧异,垂首说道。
她还以为让她来含章殿,为是往生湖畔祭奠事,可皇伯父怎好像全然不知?
但生辰祈福事,果真被梦石言中。
“蕴华与蕴贞事,你不要放在心上,”
淳圣帝由德宝扶着起身,在侧擦洗干净双手,方才掀开长幔走出来,“她们都已是成婚,合该在公主府好好待着,没有再进宫来道理,朕已传旨,让她们在星罗观苦修四年。”
他说着,打量下商绒低垂眼眉,却看不出她究竟是喜是悲,他时有诸多话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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